我亲昵,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直到有一天触碰之后我身上出现过敏症状,她看着几乎要笑出来:“‘我恨罗文芳’?就这么恨,就这么恨?”
我后来梦见童年,就是以这样一个重复的问句为开端,添上她的喘息与触碰——或者是男孩们若有似无的触摸,色彩可以明艳得像晴天时我踩的脚盆里的衣服泡泡,也可以瞬间灰暗成暴雨时分的天候,无一例外的是所有声光影色最终都会指向同一个人。
我的童年与承接其而来的青春期别无二致,漫长、沉郁、刻着微小得不足以见光的伤痕,又像落满虱子,瘙痒疼痛,出落成一场和过敏共存的战斗。
我好像真的开始恨她,恨她的无动于衷麻木不仁,恨她的愚蠢尖利又恨她不合时宜的聪敏。
只是她好的那方面全然没有遗传给我,所以我愚蠢又麻木地给所有心事上了锁,所以我不愿再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