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邢芸在邢府不过七日,香消玉损。
红事变白事,传闻摄政王痛失爱妻,悲怆愤怒得厉害,好几日都没上朝了。
今日王妃入殓,傅修铭在她棺前祭了酒,整个丧事阴阴沉沉,凄凄艾艾的,傅修铭脸色实在不妙,一种想要去杀什么人的不妙,王妃的亲眷连哭都不敢大声。
只有傅修铭自个儿清楚,他是真的“痛失爱妻”。
池霖人间蒸发了,他将摄政王府掀翻,都没找到一片鬼影出来。
他想到一个地方。
皇陵
傅修铭是夜就杀去了,隐卫明卫一个不带,头次这样鲁莽,只带了他战场杀敌无数的宝剑,凶煞神般站在皇陵口。
此间阴阳不明,陵园散着深蓝诡绿的暗光,壮观的可怖。
傅修铭没一点虚色,除了眼眶下挂着浓黑,面颊瘦削,但气势汹汹,像个阎王,他二话不说,破了机关,一路踢里哐啷,轰轰隆隆,毁了不少墓室。
终于破到先皇极尽奢华、行宫似的棺椁前面,他整个人都被阴影吞噬,戾气毕出,真成了阎王现世。
他双臂凝聚全身力量,暴喝一声,掀了棺盖,地动山摇般的动静,棺内夜明珠一齐迸射光芒,把整个墓室都照出诡异的明亮。
傅修铭瞳孔一缩,直勾勾看着红衣静静趴在先帝怀里的池霖,旋即他的失而复得、偏执痴狂又变成了暴怒。
池霖的衣摆全掀在腰部,下半身裸得雪白一片,两条平日夹紧傅修铭窄腰的细白腿,跨在了先帝傅正允身上;往日总和傅修铭下体相连的圆润臀部,却将先帝的性器整根吞下,穴口撑得又饱又满,又红又水,先帝的阳具嵌在里面,好像永远也不会拿出来。
就是这根性器,在傅修铭肏他的鬼新娘时候,肆意玷污池霖的屁股。
现在两具尸体下体交媾成一体,睡得安详,看着越和谐,越引爆傅修铭妒火。
他收了剑,抓起池霖冰凉的身体,想要从先帝怀里拽出来——
纹丝不动。
傅修铭跟傅正允的尸体较起劲,他怕弄伤池霖,便不遗余力地掰先帝锁紧池霖的臂膀,死寂的墓室都可听见先帝骨骼作响的可怖动静。
但无论如何,先帝也不松开一根指头,傅修铭竟拿这具尸体手足无措,傅修铭越是拽扯,先帝便抱得池霖越紧,这争斗无声,诡异得厉害。
池霖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交织着,忽然一颤,喉咙里若有若无发出一声痛吟。
傅修铭一愣,先帝傅正允亦手臂微松,这拉锯战到底弄痛了池霖,下一瞬,先帝的臂膀完全泄了力,傅修铭瞅准机会,又快又准地把池霖从棺椁中抱出来。
死掉的尤物乖乖睡在傅修铭怀里,从前在摄政王府,傅修铭只是每日肏池霖的鬼魂,现在,他终于得到池霖的肉体,即使是死的,也让傅修铭心满意足。
傅修铭看到先帝仍然勃起得坚硬巨大的阳具,高高翘着,龟头指着自己鼻尖,好像嘲讽什么。
就是这根性器,狡猾地和他一起肏池霖,大概他在和池霖鱼水之欢的时候,先帝还在拿这根东西肏住池霖的尸体罢!!
傅修铭愈想,眼白攀了红,他要赢过先帝,让他知道池霖从身体到鬼魂,都只能是自己的。
这般想着,傅修铭就把池霖的衣摆又掀上去,故意将池霖压到一旁的棺盖上,任意支配池霖裸露的下身,把他冰凉瘫软的腿分开,露出阴凉的阴阜,在凉飕飕的阴缝上揉了两把,直接掏出性器,让先帝听着自己在旁边肏跟他合葬的霖妃。
傅修铭把炙热滚烫的阴茎推挤开池霖湿凉的穴道,像在肏一条凉滑的鱼,黏液充足,肉穴紧缩,抽插起来弹性十足。
池霖全程没有反应,不像以前那样风骚投入的模样,他恬静地睡着,任由傅修铭摆弄他,躺在棺盖上随着傅修铭粗暴的抽插而上下地摇晃,棺盖在性事之下卑微呻吟,傅修铭直到自己把温热的精液射进凉飕飕的子宫,才恍然惊醒,他在肏死尸。
可是傅修铭没有反胃,亦不恐慌,而抱紧了池霖,拔出来,精液从穴口泄了一滩。
他将池霖的衣摆都扯下来,遮好他下身,再打横一抱,吻着他的睡颜、鬓发,一边走一边呢喃着:“我带你回家。”
暮殷是世代为皇陵守墓的后人,他长到二十六岁,也从未踏出皇陵过。
今日不同以往,暮殷第一次拿出他们暮家祖辈相传的剑,在四分五裂的墓门前默默守着,像只守株待兔的猎犬。
不消会,摄政王傅修铭居然从里面走出来,怀里抱着的“人”,一身红衣在夜里明媚得扎眼。
暮殷整个家族都和阴间事打交道,懂得不少,他一眼看出来,摄政王已经被摄取太多阳气,身体成了副空壳,精神也千疮百孔,半人不鬼的,曾经那个风度翩翩、运筹帷幄的摄政王,如今彻底的偏执疯狂。
暮殷的祖训只有一条:看护皇陵。他们不听皇命,只听使命,即使当政的统治君主站在他面前,暮殷也没有屈膝行礼,他只有一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