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片皇陵。
暮殷声音平静,手里的剑出了鞘,泛着寒光:“请把皇陵的物品放下。”
傅修铭的面孔在黑暗里晦暗不明,声音也出离冷静:“小东西,看清楚,我抱着的,不是物品。”
“死物也是物品,所有葬入皇陵的,都是皇陵的物品。”
傅修铭笑起来,情态癫狂:“我的新娘被抢走,难道不准我抢回来?”
他们立场表明得清清楚楚,无需多话,暮殷一剑就刺过来,傅修铭抱着池霖闪避,他武艺精湛,更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暮殷初和他交手,只有退避防守。
但交战几十来回,如暮殷所料,傅修铭被鬼魂侵占的空虚颓靡便逐一呈现,他还要抱着池霖,护着池霖,颓势便如溃堤,动作间形同被无数尖啸的鬼影拉扯,失了利落,黏连无力。
暮殷就在这时机,一剑刺中傅修铭右胸,钉在肋骨之上,给傅修铭一场皮肉苦痛。
傅修铭险些弄摔了池霖,但即便栽倒,他也迫使池霖的尸体无恙地躺在他身上,鲜血从他右胸上沁出浓艳的血花,被池霖的红衣吸收、吞噬、汲取,连池霖沉寂的躯体上,都因吸了傅修铭的血,浮现出鲜活的红光。
暮殷再去抢夺池霖,傅修铭只能吃力地揪紧池霖一片衣袖,不能做到更多,他面色半是青白,半是阴郁,冷汗毕出,但最后一角冰凉丝滑的衣料也被暮殷扯走了,他眼睁睁看着池霖的艳红远离他的视线。
摄政王的暗卫姗姗来迟,一群执佩刀护在摄政王面前,两个一左一右搀扶起傅修铭。
他们并不敢上前围杀暮殷,因为暮殷是皇帝的守墓人,无职,却有神性,进犯鬼神的事,此间只有傅修铭敢做。
傅修铭也知自己毁皇陵夺帝妃的行为,是可以革职杀头的,他不动声色,只淡淡地叫暗卫扶他走,眼睛又深沉、又阴郁、又偏执地盯着暮殷怀里那抹红,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暮殷知道傅修铭一定会再来的。
暮殷抱着这个几乎没什么重量的帝妃尸体,想踏进皇陵,物归原主。
他刚进墓门,怀里红影一现,渺无踪迹。
暮殷怀里空了,微愣,皱起眉,转身踏出墓外,红衣的尤物背靠墓门,歪着脑袋沉睡,看着乖巧动人,撩拨欲望——要是活的,不知能榨干多少男人。
暮殷沉默着,再把池霖抱起来往陵墓里带。
又不见了。
暮殷这一回走出去,那精致得像人形玩具的尸首没有继续沉默,它坐在门口被傅修铭踢裂的石头上,静静地看着暮殷,鲜红的衣摆被夜风吹得像霞。
暮殷碰上闹鬼,依旧平静,一言不发走过来,伸手要将池霖再抱起来,完成物归原主的任务。
池霖却抱紧他脖颈,冰凉肉嫩的脸侧磨蹭着暮殷的颈项:“别抱我回去嘛,陪我玩。”
暮殷终于对池霖开口了,清清冷冷:“您已经死了,奴仆带您回去。”
池霖不肯,眨眨眼:“你是墓的仆人,就是我的仆人,我说什么,你都要听我的。”
此话没错,暮殷确实是皇陵的仆人,不管墓也好,草木也好,还是——尸体也好。
暮殷颔首:“好,您要奴仆做什么,只要不离开皇陵,奴仆为您办到。”
池霖从暮殷怀里抬起头,直勾勾看着暮殷一双清亮如月的明眸:“带我去你家。”
暮殷冷漠:“奴仆的家就是皇陵。”
池霖在他凉薄的唇角啄一口:“那就带我去你的住处,你的床上。”
“……好。”
池霖躺在暮殷硬邦邦,冷飕飕的床上,和傅修铭的床不可相比。
但因盛了个美人尤物,便顿时要比摄政王的床诱人金贵得多。
池霖侧躺着,目不转睛看着暮殷,守墓人正卷起被褥,打算去门口打地铺。
池霖百转柔肠地唤他:“你为何不给我盖被子呢?”
暮殷的明眸看过来,池霖就作出可怜模样:“我好冷,你过来。”
暮殷一眼不眨:“尸体不会怕冷。”
池霖便知道,这个男人是不必勾引的,敛了笑,开门见山:“我要你的阳精,你是我的仆人,什么都要为我办到。”
暮殷愣了愣,闷声,道出个“好”字。
池霖盯着这个清俊高瘦的男人走过来,脱了外衣鞋袜,谨慎地上了床,躺在他身边,睁着眼,一动不动。
池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暮殷,身体贴着他,苍白纤细的手指游蛇一样爬上暮殷的身体,钻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肌理上贪婪地摩挲,渴求男人的热度。
池霖手指下移,刚探进暮殷的亵裤,暮殷那覆着茧的手掌猛地抓住池霖堪折的手腕。
池霖惩罚般扯了扯暮殷的耻毛,在他泛红的耳垂上吹气:“你是我的仆人,什么都要为我做。”
鬼音诱人,暮殷不由自主松开池霖,那冰凉的小手一把中要害,攥住他半勃的阳根,揉捻他龟头的缝隙,把前液都揉出来。
暮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