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你还想干什么?”季寒城捏着他的下巴,胸膛起伏得比平时剧烈些,一双隐隐沁着血色的眼睛森冷地盯着他。
……在那种地方挨打的是我,被打得快走不动路的是我,为什么我现在还要跪着哄孩子。江凛内心默默地想。
“少主……要不然,还是,试试?”江凛抬起眼睛。
嗯,还要求这位被哄的小爷上我。什么狗屁事。
“你有毛病吗!”季寒城几乎再压不住情绪。“你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你这样我他妈硬得起来吗!”
“那您是之后都不打算上我了?”江凛抬头看着他,神色很安静。
“……”季寒城低头看着他,没说话。
“您去主山,是打算带我的。对吧。”江凛继续说。“在主山……也会是这样。”
每次侍寝,被刑官重手打到在性事里只能感到痛苦。
季寒城继续默默无言。去主山,他需要一个可以放心的侍奴。尤其是今天有了季老爷子的认可,他对于江凛的可信已经没有什么担忧。
但是,今时今日,他忽然意识到了带一个罪奴去主山意味着什么。——而且是一个与苏家有仇的罪奴。
意识到了季寒城眼底的迟疑,江凛叹了口气。
“您要是担心我就大可不必——我真挺禁打的。苏家人再怎么说也不能真把我弄死,只要不死,这些也都是罪奴该受的,真没什么。再说,让他们多花点心思对付我,少花点心思对付您,不是挺好的。”
季寒城默默咬了咬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仓促间没有别的人选,他总不能当真收了苏紫月带在身边。自己如果当真在主山出了什么事,已经认主作为他侍奴的江凛处境只有更差。并且不仅江凛。莫先生,季家支持他的下属,季巍的余部。所有人,都会成为被夺权清洗的对象。
家主的尊荣意味着责任,他的安危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再说……内心深处,他很清楚,自己不太想换一个侍奴,也不想多一个。
壁炉顶上,凌夏的脸笑得那样灿烂。——她年少的时候是不是曾经误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多人的关系?
结果还是不行啊。那么灿烂美丽的女人,那么热烈的性格,到头来还是从二十楼的顶端跳了下去。
见季寒城只是垂着眼睛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不说话,江凛又自暴自弃地继续往下说:
“您也知道……罪奴的这些规矩,就是为了让您上得不痛快。是为了避免罪奴得宠,反而过得舒服了。罪奴不占侍奴份例,也是因为大多家主都不乐意上罪奴,就只是打一打助兴,真正侍寝还是普通侍奴来。苏十九想把苏紫月往您床上送,肯定得让您……特别不痛快。”
“让我打你,打完你上他?”季寒城脑子里稍稍浮现出这种情景,立刻把自己恶心得一哆嗦。“他想得美!”
但是江凛说得没错。作为一个已经有了点性经验的成年年轻雄性,季寒城已经了解了把床伴操得又哭又叫攀上高峰这种事的身心双份满足。这种事就是两个人都爽到才是真的愉快,一个在床上只能绷着身子忍痛的床伴,实在让人想想都觉得心里不顺。
“……所以说啊。”江凛眼神有点游移,“您看我昨天那样都能爽到,今天也未必就不行……总得试试再说……”
这到底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季寒城有点错愕地盯着他看。
江凛闭了闭眼睛,继续破罐子破摔:“您就想象一下是您亲手打的……兴许我就喜欢这个调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