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十九选做刑室的,只是一间空置的客房,对于狼族来说不太隔音。
季寒城站在客厅里,神色沉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朵里隐约听得见刑室内的斥责声:“?罪奴应当知道自己身份,身体受苦都是应得之罪——跪好了,自己把两边扒开!”
之后是沉闷的抽打声。
还有合着抽打,喘息和痛哼的声音。
越听越是心烦,季寒城扭头上楼,一把将卧室的房门摔上,又一脚把好端端摆在旁边的桌子踹了。桌子旁铺着地毯,滚倒的声音又闷又重。季寒城犹觉不过瘾,拎起椅子,一把摔在桌子上,哗啦一声巨响,碎成了一地残片。
卧室里原本东西就不多,季寒城逮什么摔什么,一把摔了台灯,把壁炉顶上的几样摆件砸了一地,伸手抓到一个相框,愣了一下,眼睛忽地一酸。
那是他母亲凌夏年少时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少女无忧无虑地笑着,阳光从头上戴着的草编大檐帽的缝隙里照下来,在那张天真娇艳的脸上投下明媚的光斑。
……在季巍死后不久,她跳了楼。
在与出轨对象相会的酒店里,二十层,一跃而下。
季寒城默默地把凌夏的照片放回原位,颓然坐在床上,双手覆住了脸。
黑狼狼主是个尊荣的身份,除了几位家主与族内元老,几乎所有狼族见了黑狼主都要请安问好,在族内也有生杀予夺大权。——然而,任何东西都有其代价。
史上,从未有哪位黑狼主有过什么鹣鲽情深的好婚姻。用来发泄的侍奴,用来传宗接代的女人,除此之外,再要什么别的,就是妄念了。
狼族家规森严,愈是高位,身旁愈是层层叠叠的眼睛盯着。距离他真能一手遮天的时日还太远,身不由己的事情,日后还多得很。
卧室的门被轻轻敲了敲,季寒城没理。敲门声停了一会,门外的人沉默一下,自己动手推开了门。
江凛身上倒还是衣着整齐的,只是脸色比方才更白了一些,头发几乎被汗沁透了,又被捋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嘴唇上多了一点伤口,大概是方才捱刑时咬出来的。
季寒城抬起头,眼神不虞地看着他。头又开始痛了,额角一跳一跳痛得厉害。
江凛余光扫了一下暴风过境般的满室狼藉,看向坐在床沿神情阴沉、眼里微微爬着血丝的高大青年,在内心深处叹了口气。——黑狼这种体质,情绪失控就会立刻反应在身体上。
他没多说什么,回头关好了门,向前走了几步,在季寒城脚前跪了。
原本晚上是打算干点什么的——反正这种床伴关系至少还得持续一个多月,要逃避未免矫情。但被主山来的苏十九横插了一杠子,现在这状态就只能用糟糕来形容了。
“……脱了,趴床上,给我看看。”季寒城低头喜怒难辨地看了他半天,拍了拍床。
江凛沉默了一下,试探着争取道:“要不然您别看了,关灯做就完了?”
季寒城一把薅起了他的头发,用力向自己眼前一扯。
“听不懂话?”
他又有点压不住情绪了,心里那头嗜血的疯兽挠得心肝发痒。
眼见着季寒城整个人开始不对劲,江凛举手投降。“行行行,您看。”
他利落地脱了家居服的上衣,露出流畅结实的上身和清晰漂亮的腹肌线条。手放在裤子上时多少犹豫了一下,又自暴自弃地叹口气,扯了下去,蹬开。
季寒城眼神深冷地盯着自己侍奴的下体。性器周围的毛发被很粗糙地刮掉了,脆弱的皮肤有点发红。原本形状漂亮的阴茎被锁在一个明显尺寸过小的笼子里,挤成一团。没勃起的时候就已经挤到看着就疼的程度,如果身体试图兴奋,下体能感觉到的应该只有锐利的疼痛。
“钥匙呢?”季寒城压着脾气问。
“…苏十九说明天交给您。”江凛有点无奈地说。
季寒城眼底的戾气又浓了几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冷声说:“趴下。”
江凛叹了口气,乖乖趴下了,分开了腿。臀缝间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肿,甚至肿到了会阴上,睾丸的位置也是一片红痕。——如果说那个苏十九不是趁机公报私仇,季寒城是不信的。
穴口自然是被下狠手抽打得最多的位置,微微鼓起,变成一种过度充血的艳红颜色。倒是为了准备使用,漾着润滑剂的水光。季寒城试着碰了碰,就感到这具结实矫健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季寒城停了一下,又试着往里插入一根手指。江凛猛地一抽气,双手不受控制地抓紧了床单,身体剧烈地一哆嗦。
由于挤入了大量润滑剂的缘故,手指倒是勉强进得去,但也觉得紧窒肿胀。
季寒城一阵烦闷,把手指一抽,拽了条毯子往江凛身上一丢,咬牙道:“睡觉。”
人被打成这样,还做个屁做。
江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翻身下床,忍着双腿间动一动就像钝刀子在割的痛楚,跪在了明显哪哪都不顺的少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