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是葬礼,其实是康斯坦汀的交接仪式。
池霖穿着纯黑的西装,和弟弟舒让正相配,他坐在棺材旁,舒让便站在他身后,指节修长漂亮的手掌搭着池霖的右肩,退居二位,像蛰伏的猛兽,是池霖坚不可摧的后盾。
池霖的手被世交的老人握着,他弓着背,谦卑地亲了池霖的手背,饱含世故的眼睛盯着池霖冷漠的面孔,叮嘱这个新任的主人:
“小康斯坦汀,该成为真正的男人了,你要担起这个家族。”
他重重地握了握池霖的手掌,又和舒让点头示意,表情里全是对舒让的托付。
舒让什么话也没讲,笑着敷衍一下,用猎食者的目光审视着,像池霖凶险的守护骑士。
祭奠的人逐一上来,有的献上鲜花,有的亲吻池霖的手背,直到——
几个浅金脑袋站在池霖身前,池霖明显感到舒让的手指抠紧了自己的肩胛。
布鲁斯向池霖简短地点点头,神色严肃:“小康斯坦汀,多亏你父亲,布鲁斯谈成了很多生意,以后需要帮忙的,只管找我们,我们是朋友。”
亚修的母亲为棺材献花,她看着池霖,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有机会,一定要来我们家聚餐。”
他们客套,礼貌,得体,但亚修却被这些礼貌亲和的布鲁斯挡在最后面,好像让他和池霖靠太近,会造成什么不必要的灾难。
不过亚修始终出神地凝视着地面,连眼珠青翠的蓝都被额前的发掩住一半,但不妨碍舒让极具攻击力地凝视着他,身体贴得池霖更紧了。
舒让可还记得,亚修是怎么当着他的面,把阴茎捅进霖屁股里抽插的,导致他和亚修呆在一处,他总要花费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才能拉回坠落在报复欲的理智。
布鲁斯离开了,亚修突然转过身上前,势如破竹,舒让像被触及禁忌的猛禽,一瞬挡在池霖身前,不给亚修接近的机会。
亚修被家人慌张地拉住,他抬眼,阴晦的目光侧过去,看着座上那个和人偶一样漂亮精致的青年。
池霖对上他的目光,露出微笑,亚修从他的微笑里尝出冷漠。亚修也回以冷笑,他知道他的婊子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是动情的。
亚修不带什么感情,缓缓道:“记得来我的订婚宴,我请你喝酒。”
舒让慢条斯理替池霖回话:“好,我们会去的。”
特别咬重“我们”,向亚修强调“我们”有多密不可分。
亚修很想直接和舒让挑破,拔出枪来像牛仔一样械斗,他只管老套杀了所有人就是了,踏着尸体把霖抱走。
但他不能这样干,他的自尊体无完肤,仅仅几天没见,就像毒瘾爆发的瘾君子,却尝不到他的毒药。
他盯着池霖,脑子里满是池霖在他身下求欢的景象、接吻时沉溺渴切的模样。霖真是有千百种媚态,舒让看向他时,阴翳的双眼也瞬间烫上热度,说到底,舒让和他是一样的瘾君子。
几天前,他们联手阴住强奸池霖的头目,但始终拒绝谈论池霖,舒让当着他的面,用撬棍将头目的脑袋打成半摊泥水,像个残忍的禽兽,亚修知道他的撬棍也想打在自己脑门上的,现在亦是如此。
亚修静静看着霖,无法再做伪装的表情,眼神逐渐带上无可奈何的悲哀。霖原本是所有家族里最弱的蠢货,但瞧瞧这个“蠢货”对他做了什么?他割裂了他的兄弟,让他只对他的身体上瘾,又用这具身体勾引所有男人,给亚修施以狠辣绝情的打击。
这样歹毒的人绝不可能从亚修的枪口活下来,霖却成了独例,而亚修彻底摸清了自己这股毒瘾从何而来——他爱他。
“回见,小康斯坦汀。”亚修转身,隐没在人群。
舒让盯着这个金脑袋高大魁梧的背影,眼神阴狠,将霖几乎毫不避讳地压进怀里。
在布鲁斯老窝那日子,亚修的鸡巴是不是就没从霖屁股里拔出来过?
他得带霖去检查卵巢,清理掉里面一切相关布鲁斯的踪迹。
葬礼繁琐、老式、漫长,结束时,会议室举杯欢迎新主人的宾客都离开,始终要和池霖保持得体距离的舒让撕开伪装,他脑子里满是亚修看着他的霖时,又眷恋,又缠绵,又哀伤的眼神,活像看他的情人。
舒让痛恨这种眼神,他恨不得亲手弄死老康斯坦汀,好早些把霖从亚修的鸡巴上拔回来,可惜老康斯坦汀这命确实太硬了些。
不过,这都是过去式,老康斯坦汀入土了,被亿万只虫咬,而霖回来了,是独属于他的贡品。
舒让的手环过来,解开池霖封禁到脖颈下的纽扣,手指从领口伸进去,解开裹胸,让洁白的巾布从领口一英寸一英寸扯出来,看起来情欲味十足。
舒让一边扯他的裹胸,一边揽住他的乳房,感受乳峰随着裹胸撤离愈来愈清晰柔润的触感,他将池霖拖起来,从背后拥抱着,池霖的西装外套挂在臂弯,衬衫卡在两肩,露出一片雪色的皮肤,舒让的手指便挤弄他的乳房,让胸口的衣物皱出横七竖八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