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被舒让抱了半宿,睡得很熟,两人互相渡着体温,舒让隔三差五便要和他接吻,又烫又硬的勃起始终隔着衣料抵着他的腰,像个定时炸弹,池霖抱着必然要被操的念头昏睡,直到清晨。
舒让已经离开了。
池霖发觉身上的衣服服服帖帖,每一颗纽扣都扣到最上面一颗,生怕走漏一点风光,阴道塞着卫生棉条,裹胸缠得又密又紧,不用猜,是舒让的作品。
池霖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最痛苦的是被舒让操得又酸又苦的下半身,两只穴牢记着那根规模惊人的阴茎,池霖缓慢扶着墙壁移动,余烧还未退,生理期的不适感让他更加虚弱。池霖小心迈着步,他性交太放纵,大腿胯根为了迎合粗暴的性器,被舒让掰到过分,动一步都像撕裂,后遗症在这会儿一股脑全都发作出来。
池霖慢慢吞吞挪下一楼,整整两天,他吃的除了舒让喂给他的一点热牛奶,全是精液,池霖料想精液也没营养丰富到让他活着的程度,他爱做爱,可是不想变成尸体做爱,冰恋的乐趣他自己怎么体验得到?
没想到客厅坐着角头,正翻阅日报,报纸遮住整个上半身,池霖是通过顶出报纸下缘的啤酒肚认出角头的。
听到池霖轻盈的脚步,角头慌张合拢报纸,将放在沙发上的牛皮纸袋打开,拿出热乎乎的三明治和牛奶,看着熟悉的食物,池霖皱起眉,角头怕这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闹脾气,只好搬出舒让施加压力:
“舒让叫我给你送吃的,待会我送你去见布鲁斯的接头人,他们会领你去布鲁斯家做客。”
听见“做客”,池霖就发笑,文明时代总是找各种好词掩饰罪恶。
角头帮池霖拉开椅子,垫上靠垫,天知道他天天拿枪杀人,现在却被舒让派来照顾一个皮肤和婴儿一样柔嫩的双性人。
角头担心池霖不肯吃东西,再搬出舒让:“你要是不吃,你弟弟会很生气,他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担心还没完没了地操?池霖不以为然,但没跟角头耍性子,将夹着熏肉的三明治咬一口,缓慢嚼着,他看着角头打量自己的眼神,好像想从自己身上找到点被舒让操过的迹象。
池霖便特别拽了拽领口,露出舒让咬出的一大枚吻痕,角头的眼睛像被吻痕的鲜红色蛰到了,倏地收回目光,僵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主啊!两个康斯坦汀真的搞在一起了!
“让我看看日报。”
池霖提出要求,角头更僵硬了,不肯将报纸给他,反而卷成纸筒想塞进衣襟里面。
“小康斯坦汀,你好好吃饭,没什么好看的。”
池霖咽下三明治,不肯再咬第二口,挑着眉毛:“新闻铺天盖地,你现在不给我看,我待会也会看到的。”
于是这揉皱的印刷纸铺开,展平,池霖瞥见副标题有行醒目的大字:
【康斯坦汀长子疑似双性人?】
池霖翻到这标题的内容版面,通篇都是浮夸抹黑的新闻爆炸用语,角头盯着池霖的表情,害怕他生气大吵大闹,安慰他:
“别担心,舒让会揪出造谣你的人的。”
池霖看着一段【喜欢滥交,私生活淫乱】,笑出来,角头都被他笑呆了。
“写得挺好的。”池霖这样形容。
池霖没想到接自己的人会是亚修。
亚修开着敞篷车,阳光洒在金发上,两种淡金几乎融为一体,看见池霖,蓝眼睛便没那么明亮了。
池霖却跟亚修打招呼,满脸写着勾引男人,他坐上副驾驶,亚修表情更难看,他不喜欢池霖轻松自在,被轮奸的受害者是这模样?!怎么就谁操他都行呢?!
亚修没有理会他,专注开车,这是梧桐大道,路面宽阔,建筑物很少,他看见了熟悉的加油站,想起第一次抱着池霖的屁股做爱,他明明顶破了他的处子膜,以为会成为他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男人,现在却成了这样。
亚修终于张嘴,酝酿了半晌,他心想被轮奸过,总不该无动于衷吧?他斟酌着单词:
“报纸上造谣你的,应该是那群人干的。”
池霖却说:“哪群人?强暴我的人?”
亚修抿住嘴唇,沉默了几秒:“我会帮舒让抓住他们。”
池霖本躺在座椅上打盹,现在将眼睁出一条缝,睨着亚修神像似的侧脸:“你怎么知道我被强暴了?”
“……你以为舒让怎么找到的你?”
“好吧。”
亚修说不出话,他觉得有闷雷在他身体里隆隆响,再开口,声音便变得暴跳如雷:“‘好吧’?就这样?!‘好吧’?你被强暴了!”
池霖突然躺在他腿上,手指摸着那个沉睡的大东西,亚修的阴茎好像和池霖的身体串通好了,立刻开始苏醒,亚修冷酷地拉开池霖,闷声斥他:“我现在不想操你。”
池霖却抱住他的腰,亚修便没法再拽他了,这身体又柔又软,他怎么拽得出手?
“我下面在流血,你最好别操我,不过——你非有这个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