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名字都这样高雅,比我好太多了。也许这个名字,才是眼前这人真正的逆鳞吧?明知如此,却仍然固执地将这些都说出来。浑身都紧绷着,感受着身前人的反应,可抚在头顶的手掌久久不动,忽然间,抱着我的人侧过身来,惊得我打了个颤。她一手支着额,另一只手在被子里摸索到我紧攥在胸前的手,不轻不重地握住,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么说,你这几日,就是因为这个跟我闹脾气的?”我愣了愣,眉头慢慢蹙起来。这他娘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闹脾气?!难道她就没有跟我闹脾气吗?!怎么就将自个儿摘得干干净净,倒成了我在无理取闹了?她还威胁老子呢!……啊不是,我呸,谁他娘无理取闹了,我明明很有理!思绪在不知不觉间跑偏,越想越觉得气愤,正要跟她理论,又听她道:“我说怎么突然就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可知,敢这样对我的,没有几个能活着从我眼前消失?”她语声淡淡,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我的手背,令我想到云麓山那位厨师同门,在宰杀案板上的鱼时,都要拿菜刀在鱼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比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