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玉食还是神仙眷侣,或是战绝八方还是摘星捉月,皆可入道。可自欲海陷落,九重天布德尚分三六九等,坐下诸仙清规森严,绝情断欲,视我妖族为洪水猛兽几番镇压。为何万般皆可入道,唯有那泥塑菩萨灭绝本欲者才可得道?”他说至此石,回头望了一眼赢鱼的方向,“这般道貌岸然的神仙,好没滋味,不做也罢。”
原来如此。
病心颇是唏嘘:“是欲海令你失望了。”
金鳞摇头:“是我自己所选罢了,欲海……曾是世上妖族的希望。”他略是沉吟,周身金芒微微暗淡,少顷沉默,又道,“多谢三位道友送回赢鱼,不知三位道友要去何处。我们鲛族也好在这海境之上略送一程。”
病心一拍额头:“正是此事!我三人所乘画卷法宝被赢鱼一尾击碎,如今在海境之上也无舟楫可行,正要去北漠才对。”
金鳞颔首:“我鲛族有一舟子,可以借三位道友一用。”
“什么舟?”
“鲲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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