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的戾气都浅淡,宛如个温和的寻常青年。
病心努努嘴:“这个。”
裴九郎一看,有些犹疑:“师父,二师爹瞧着……怎么身子不太好。虽我不求剑法精神,但二师爹如此卧病在床,只怕一二招式也无法指点。徒弟自知愚笨,还是想学些皮毛剑法,请师父允许。”
“别看他这个模样,剑法还是将个烂就,勉强能看的。”病心好言劝他。
裴九郎虽不反逆,看着床上病怏怏的人,心底却有些失落:“我闻听天上修士之间,崇尚剑修祖师是天上大神官少司剑,腾云驾雾,神通无匹,身轻如云。想来修行剑道总该身体健全,二师爹自然不必比战神少司剑,可如此身患沉珂……”
病心眼角微跳,见榻上陆崖喉结轻微一动,心下大骇:“蠢徒弟,闪开!!”
话音未落,便见眼前烟尘四散、墙崩砖裂,一道红雾急急掠去,“砰!砰!砰!”三声巨响。
病心急急咳嗽,连忙扇开眼前烟尘。
只见卧房的墙壁、厅堂的墙壁、小院儿的外墙悉数豁开一个连成一道丈高的圆形大洞。裴九郎被陆崖扼住脖颈,一路连拖带拽,抵在外头邻居院子的墙根儿低下,口鼻涌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