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简直是灾难。
断电断水,楼房的墙壁更是因为渗水,门窗没来得及关严实,房间里sh漉漉,低楼层有些房间直接被水淹没。
好在叶琬沂每天出门前都会紧闭门窗,还囤了两个满电的发电机,家里也不算太糟糕。
叶琬沂勉强洗了个澡,才恢复了一些清爽,坐在书桌前没来由地开始思考陈徵的行为,她实在想不通。
‘2010年10月21日,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既然来了,烧柱香再走吧。”
陈敏仪在灵堂前站得笔直,妆容得t,语气淡漠,甚至没有看叶琬沂一眼。
叶琬沂已经站在门口许久,一直等到几轮宾客祭奠离场,灵堂里空无一人,陈敏仪才大发慈悲地让她进来。
叶琬沂这几天睡的不好,断断续续,一天的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小时,即使化了妆也难掩憔悴,一双杏眼像是g涸的江湖,没有一丝光亮。
她ch0u出三根香,借着一旁燃着的蜡烛点上,cha至香炉中,沉沉地鞠了三个躬。
叶琬沂站直了身子,悄悄抹去眼角溢出来的泪,忽地笑了,她哑声开口问:“阿姨,你问心无愧吗?”
陈敏仪望着明明灭灭的烛光,冷笑一声,转头看她,目光冷漠又锐利,反问:“我谈何问心有愧?”
……
叶琬沂从梦中惊醒,外头雷雨交加,她急忙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2010年10月21日,上午3:40。
她终是松了口气。
叶琬沂额发被汗水浸sh,出了一身冷汗,自从她回来,就一直反复梦见这个场景。
叶琬沂没了睡意,重新坐在桌前,拿出笔记本,开合几次,终是放弃,她应该记住什么?
叶琬沂睁眼直到天明,在手机还剩最后一格电的时候,她接到了陈徵的电话。
“叶律师,好久不见。”
“不到三天。”
那头低低地笑了起来,她听见了打火机摁下的声音。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叶琬沂抿着嘴不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想起手机就要没电关机了,赶紧问:“上次你跟我说,挖我去se,还算不算数?”
“算,永远算数。”陈徵ch0u了口烟,语气懒懒的,“当然,这得在se没有倒闭之前。”
“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给我介绍案子,越赚钱越好。”
陈徵笑意更深了,浅回了声好。
齐繁四十岁了,保养极佳,看着顶多三十出头。平头,头发又黑又密,梳成了三七分。
带着深度数的金框眼镜,倒没有报导中看到的那么严肃冷漠,反倒是温儒尔雅,看见叶琬沂带着入职表进来,一点也不意外,微笑着轻声说欢迎她。
叶琬沂没有什么资历,但一进来就直接被安排做了齐繁的助理,谁也不敢低看她,只是少不了在背后聚在一起说些什么闲言碎语来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她知道,齐繁来这里,从来没招过一个助理。
她上次进se,是陈徵找她的那起民事纠纷案后,莫名接到了se的offer,但被安排去了分公司。
叶琬沂的能力很强,齐繁随手给她丢个案子,她只花了一个下午,就能做出相应的ppt,内容论述都并不是一个初入职场的学生会有的水平。
齐繁依旧是文质彬彬的模样,轻笑:“叶小姐,你很厉害。”
“齐律师,您说笑了,我这只能算是班门弄斧。”
“我想问的是,你来se当个助理,会不会太屈才?”
“进se,成为您的助理,是我的荣幸。”
叶琬沂笑意浅浅却不达眼底,说些毕恭毕敬的话却听不出任何讨好的意思,仿佛一切都只是在阐述事实。
再次见到陈徵,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北市恢复晴朗,十一月份天气,yanyan高照。
陈徵被宋玉用轮椅推进来的时候,叶琬沂愣了一下才认出来人。
“叶律师……啊,不对,叶助理,好久不见。”
陈徵笑得妖孽,他身上一gu中药味顺着门口带进来的风吹向她,她蹙了蹙眉,问怎么回事。
“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叶律师,你说,我防个汛,怎么就摔断腿了呢?”
陈徵轻描淡写,眼里尽是戏谑的笑意,仿佛置身事外,只是在阐述别人的事。
“汛情居然要陈总亲自去?”
“在这里还习惯吗?”
陈徵抬起右手向后,宋玉会意将烟盒递给他,陈徵点了一根咬在嘴里,让宋玉先出去。
“习惯,只需要坐在这儿,什么都不g,还有工资领,怎么不习惯?”
陈徵嗤笑,“你这话,是在埋怨我没有给你找赚外快的机会?”
烟雾缭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