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药丸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皱了皱鼻子,又闻了闻,犹豫这不说话。骆翊鸣等着着急,忍不住催促他,“你倒是说说,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宝骞皱着眉,看看骆翊鸣又看看手里拿着的药丸,犹豫了好久,才说到,“小少爷,这个药丸除了颜色很奇怪,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啊,就是普通的草药味儿,要说特别,就是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味儿,其他的没什么特别啊。”他这话说小小心翼翼,看骆翊鸣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可是这药丸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啊?宝骞委屈的瘪了瘪嘴。骆翊鸣从他手里拿过药丸,刚放到鼻子下面,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儿忽然冲入他的鼻腔。“呕……”他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猛的把药丸放回袋子里,随手甩在了桌子上,自己则捂着胃退后了几步,跌坐在床上。“小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东西?”这一下可把宝骞吓坏了,他手忙脚乱的把袋子收回木箱子里,又忙过来给骆翊鸣顺着后背。胃里是一阵阵的恶心,心头没来由的升起一团不安烦躁,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我没事儿,你快把那盒药抱下去,送给老爷身边的人,让他们记得每天给老爷服用,必须服用满一个月,不得有误,要是他们一个月里哪天忘了,就打发他们回家吧。”骆翊鸣别开头,尽量不去看桌子上放着的那么一大箱子东西。宝骞还想说什么,骆翊鸣轻轻挥了挥手,催促他快些去,宝骞没有办法,只得抱着木箱子快步走出去了。 报丧猴季远岁第二天一早,宝骞抱着木盒子过来敲骆翊鸣的屋门。早上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虽是添了衣服,可秋风瑟瑟,吹在身上还是很冷。老地主的卧室门口站了不少人,都是各地来看望的亲戚。骆翊鸣从宝骞手里接过木盒子,家丁给他开了门。由于昨天的事儿,他对这个木盒子很是抵触,可今天再次接过时,却没有闻到昨天的异味。虽然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可是药都已经求来了。“老爷,小少爷来了。”家丁走到了老地主床边,躺在床上的老人很是消瘦,干枯的手指轻轻握着一杯茶水。骆翊鸣走了进来,把木盒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他注意到桌子旁边还坐在一个年轻的男子,他印象里没有这个人,遂只是点了点头。那个男子冲他笑了一下,没做自我介绍,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碰着的盒子上,目光骤然一冷。
却也是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跟老地主告辞,匆匆的走出了屋子。骆翊鸣感觉,男人对他手里捧着的盒子很是抵触,难不成,他知道这个药丸是拿什么东西做的?“刚刚听他们说,你给我送药来了?从哪里买的?”老地主在家丁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骆翊鸣忙拿了几个抱枕给他靠着。“是呢,听他们说挺管用的,我就去买了些回来。”说着,他打开了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袋,递给老地主。老地主把纸袋子打开,骆翊鸣惊讶的发现,昨天袋子里还是白色的药丸,今天拿在老地主手里的,竟然是一颗褐色的。只是他表面上表现的还是很平静。“给药那人说了,这药要坚持每天吃,吃一个月就基本有效果了。”本是想把药直接留在老地主屋子里,可药丸的忽然变色让骆翊鸣感觉很不舒服,就借口自己每天来给老地主送药,叫了人放去了自己那屋的外室。从老地主房间出来已是中午了,虽然温度还是很低,但太阳光照射在身上,总算是带来了些许暖意。骆翊鸣感觉心里很是烦闷,像是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心上,一时也不想回房。便吩咐了宝骞把午饭热了端去自己房里,他则是一个人溜溜达达去了湖边。湖面还是如镜一般平静,偶尔能看到几条鱼浮上水面,引起一阵阵的涟漪。湖深的看不见底,不知道是不是骆翊鸣的错觉,他总感觉那湖底有什么东西在静静的蛰伏,一动不动的与湖水融为一体,只是那一双眼睛盯着他。太阳忽然被飘来的云遮住了,一时间秋风乍起,卷起了周围的落叶。骆翊鸣被吹起来的尘土迷了眼睛,失去视觉的瞬间,让他感觉距离他不过几步之遥的湖泊像是一张巨兽的大口。他不由得退后了几步。“是谁?!”身后忽然传来了宝骞的一声大喝。骆翊鸣猛的回头看去,只瞧见有一个身影本是像他扑过来的。离他还有三四米的时候,听到这宝骞的喊声,受了惊吓,三窜两跳的窜进了一旁的野地里,一会间不见了踪影。就在那身影消失的时候,这忽而来的风也忽然停了,被风卷上半空的树叶飘悠悠的落下。几片草叶落在了骆翊鸣的头发上,他伸手把叶子捡下来。宝骞跑到他身边的时候,气喘吁吁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慌张。“小少爷,我就说不让您一个人出来散步吧,不知道哪里来的风,真是邪门,就刚刚风起的时候,刚刚那个人忽然从田野里窜出来的,我感觉就是冲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