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娇气?拍个肩给你拍成这样。”
漫长的登基大典终于结束。
“陛下,陛下何故如此!”
李无廷:………
“是。”德全揣测着圣心,挑出宁如深的部分禀道,“听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下一刻,他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了胳膊。一股大力传来,直接将他从地上“搀”起——
德全端着盥盆恭敬地候在一旁。
李无廷立在大殿之上,视线穿过朝堂直落在前方那道身影上——宁琛。
宁如深默了默,悲怆闭眼,“你们的心真脏。”
“说。”
简直一副饱受欺凌的模样。
“今日大典上没什么事吧。”
宁如深正垂着脑袋轻轻颤动,就听一声若有似无的冷笑从头顶落下:呵。
我差点就被你拍到下一个世界去了。
李无廷眸光沉了沉,迈出脚步。
“……”耿砚听得头大如斗,“啥!?”
????这是咋了?
宁如深宽袖间露出的手腕苍白伶仃,撑起单薄的身形。发丝垂落,耳廓上的红痣衬着一身绯袍,十分之凄艳。
还专门跑过来羞辱他。
宁如深:?
玄色外衫绕过他挺拔的肩背,在襟前严谨地交叠。威严沉稳中又透出几分克己自持。
德全忙躬身,“是,陛下。”
“宁大人在午门摔了一跤……”话刚开了个头,水声便停下。
“宁琛德才兼备、翰墨奇香,得先帝口谕擢……”突然,德全声音一转,“陛、陛下?”
李无廷落空的手微微颤抖,气极反笑:
凌厉的掌风眼看就要落到身上,宁如深忽然在群臣的注视下噗通倒地!面如白雪,眼角通红,像朵娇弱的小白花迎风抖动。
想到之前的情形,宁如深感叹,“没想到我人缘还不错。”有这么多人替他喊饶命。
“宁大人果然深得帝心,前有先帝口谕,又有陛下嘉勉。”
说是搀,更像是钳。
“陛下亲自拍肩,可是独一份的荣誉!”
宁如深觉得耿砚实在是费心了。
李无廷抬眼直直看向德全,“哦?”
“回陛下,一切如常。”
最后一句不知道是哪位肱骨喊的,“死”字拖得老长,差点破音。
金銮殿前万箭齐发的那一幕不过昨日。
李无廷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后,宁如深四周的同僚立马呼啦一下围上来!
“……”他立马又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四目相对,那双冷锐的眼底杀意乍现。
耿砚笑他天真,“兔死狐悲罢了。”
耿砚忽然想到什么,又几步跟上来,“对了,你脑子撞坏了,那之后打算怎么办?”
先帝钦点的佐政之臣,到后来勾结外戚,私吞粮款,诬害忠良,谋逆犯上……党羽牵涉之广,竟将大承蛀得千疮百孔。
李无廷更过衣后,将手浸入盆中,温水没过那指节分明的手背和虎口的薄茧。混着哗哗的水声,帝王清冷的声音响起:
众臣回过神,纷纷惊呼,“陛下饶命!”
拇指隔着衣料抵着他瘦削的肩,意有所指地点了点,“宁卿的身子骨当真虚弱,拍个肩就倒下了。”
宁如深站定后抬头,便对上李无廷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深邃的五官如精雕玉刻,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宁如深虚弱笑笑: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来不及搞清帝王突如其来的杀意,对方一只大掌便倏然抬起——
根本没打到人的李无廷:?
“……”他又抹了抹眼角,硬着头皮重新低头,“臣、臣好柔弱啊。”嘤。
德全继续念道,“得先帝口谕,擢升谨学大学士,钦此——”
顿了顿,德全又迟疑道,“就是……有一件小事,不知该不该烦扰陛下……”
殿中紧绷的气氛为之一松。
群臣已三三两两散去,宁如深也转身走向殿外。
宁如深虚弱一笑,“……”
触碰只是一息之间,李无廷很快收回手,仿若无事般转身走回上方,“德全,继续念。”
李无廷垂下眼睫,一手按在宁如深肩头。
“磕到头?”
暖阁内。
肃穆的朝堂之上,刚即位的新帝步步走下朝堂,停在了宁如深跟前。
他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