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温知衍,我家就在城南那边……之前是在伦敦念的书,三个月前才回来。”陌生人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介绍着自己,像是在推销商品。
沈幼航内心五味杂陈。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立马远离温知衍,远离主角就意味着他根本不会卷入纷争,他就能高枕无忧地苟到任务结束。可是面前的年轻人虽然身上全都是青紫一片的暧昧痕迹,然而无论是他的语气、神情还是紧张到扣紧床单的小动作,无一不在表现出他是一个正直单纯的青年,似乎一切美好的品质都能在他身上体现——开朗、有担当、懂得尊重别人。
“沈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自打上个月看了您的戏以后,我一直对您念念不忘。今天之所以鼓起勇气来见您,就是想跟您表达一下我的感情。只是没想到会出这样,这样的事……”温知衍磕磕巴巴地说着,脸上的红晕快把他烫出蒸汽来了。
上个月,那就是原主仍在苦练唱戏的时候。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在看自己了。
沈幼航从未见过这种清纯到好似一丝不染的人,内心说不清是羡慕还是欣赏,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温先生,我很高兴被你认可。只是,在这种时候向我告白,你是计划好的呢,还是一时兴起的呢?”
“绝不是一时兴起!”温知衍着急忙慌地回答,“我对您一见钟情。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重新规划了自己的人生。我母亲早逝了,家里只有父亲和一个妹妹。父亲本来不同意的,是我说服了他。妹妹也很小,她才八岁,我说什么她都接受的。”
“温先生,如果我今天拒绝了你,你会如何呢?”沈幼航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会很失望,不过这也是您的选择,我无话可说。”温知衍垂头丧气地回答,似乎幻想起了被拒绝的样子,“我尊重您,再也不会向您诉说我的感情了。”
“最后一个问题,温先生。你是如何说服你父亲的?”
“我……”温知衍的脸色又逐渐变红,“我向他软磨硬泡了很久。他最后罚我跪坐在祠堂里反省一周,我撑下来了,他就同意了。”
不愧是主角。沈幼航面无表情地想着,他真的很懂如何讨沈幼航的喜欢。他叹了口气,抚上温知衍的手:“准备婚礼吧。”
“您,您,您,您答应了是吗?”温知衍脸上显出一种被天上的馅饼砸中的表情,晕晕乎乎地回他,“准备婚礼……打电话,电话……”他就要光着身子下床,直到沈幼航哭笑不得地把衣服扔给他。
很快,温知衍就搞好了一切。他将沈幼航赎出了庆余班,接回温家,还亲自去筹备布置婚礼现场,势要为沈幼航举办一场令他终身难忘的婚礼。沈幼航住进了温宅,温父对这门婚事并不反对却也不支持,从未来见过他,如果他找上门来就会以各种理由推辞。温知衍的妹妹却是十分可爱的小天使,叫温知澜,见有一个漂亮哥哥每天过来陪她玩简直开心得不行,每天都来找沈幼航培养感情。
沈幼航获得了两天的短暂的幸福日子,他在温家过得即开心又平和。然而婚礼上的盛况,却让这短暂的幸福日子一去不复返。
温知衍选择了西式婚礼,他拉着沈幼航的手,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来到圣约翰教堂里宣誓。神父穿着黑色长袍,手持圣经严肃地问温知衍说:“新郎,你愿意娶你面前这位男子为妻吗?按照圣经里的教训与他生活在一起,在神的面前和他结为人生伴侣,安慰他,保护他,爱惜他,视她他如珍宝一样吗?无论他疾病还是健康、富裕还是贫穷,都能始终如一的待他到永远吗?”
温知衍脸红得像喝了酒,大声喊着:“我愿意!”亲朋好友也起哄般鼓着掌,温知衍看起来更不好意思了。沈幼航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直到神父转向他:“新娘,你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位英俊的男士吗?按照圣经里的教训与他生活在一起,在神的面前和他结为人生伴侣,陪伴他、相信他、支持他、依靠他吗?无论他疾病还是健康、富裕还是贫穷,都能始终如一的和他走到人生尽头吗?”神父的眼睛里分明是深深的晦暗,沈幼航不忍心地撇过头去,嘴唇翕动,轻轻说了我愿意。温知衍高兴地望着他,像是在望着自己最珍爱的宝贝,亲朋们为他们献上鲜花,沈幼航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色滤镜,眼里只有穿着黑袍的神父是鲜活的。
等他跟温知衍亲吻、交换戒指之后,神父宣布他们结为夫妻,温知衍便招呼着亲朋好友,邀请他们晚上来温家赴宴。沈幼航悄悄穿过了前殿和中殿,来到了圣器室。神父正背对着他解开长袍,却仍旧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开口道:“哥,为什么要嫁给他?”
沈幼航凝望着他的背影:“他将我从戏班子里赎了出去。铭铭,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这次是他比你先来的。”
谭铭忍不住转过身盯着沈幼航,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哥,从现实世界就是,明明哥哥以前只属于我一个人,可是不知为什么,薛至尧、傅安以、傅侑言都像苍蝇似的围过来了。在传送世界的时候,我永远离你那么远,我永远不会是上,为这块带着正经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