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相个亲非得搞得神神秘秘,这才女进去了之后也是生死不明,真真急人。」
南颜傲然道:「二哥莫急,待我用千里眼顺风耳一探究竟。」
「哈?」
南颜五感本就比常人更强,灵力灌注入眼耳双脉,立时便穿过万诗屏的封锁,随后立马便见刚刚那姑娘羞羞答答道:「……既是以姻缘为题,那小女便先献丑了。」
穆战霆正色道:「文友请。」
小酒挽袖提笔,落下一行簪花小楷——
一剪春华莫待晚,帘外千红引郎看。
万诗屏立即散出条条金光,黑气似有减弱。
南颜暗赞这姑娘心思细巧,表达了怀春少女的脉脉情意,又表达了唯恐郎君被帘外千红吸引了注意的淡淡忧愁,既惹人怜爱又让人看到才情,这才是万诗屏喜欢的文风。
然而,她大哥发挥稳定,从前惊天地泣鬼神,今天也一样让家里人绝望。
只见穆战霆眉头一皱,心觉对方这是在威慑他,说帘外有千军万马必将斩他于马下,遂对曰——
「万紫千红又何怕,有种都来拆我家。」
小酒:「……」
小酒:「小女……在下自叹弗如,告辞。」
穆战霆初战告捷,外面观战的众人眼见那万诗屏亮了一行字便再度黯淡下来,不禁心生震怖,纷纷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第二位才女。
第二位才女仿佛是个性子爽直的,风暴一样刮进万诗屏里,朝穆战霆行了一礼。
「小女元风葆,午洲人氏,听闻少主乃文坛新秀,特来切磋。」
穆战霆:「文友痛快,请先出首联。」
元风葆早有准备,挥笔开撩:「昨夜君颜入梦怀,中宵立雨独徘徊。」
穆战霆一听,便晓得此女为今日文斗熬了一宿,对曰——
「不是周公没办法,只恨被窝没人盖。」
元风葆一阵窒息,只觉一股血气衝上喉头:「好诗好诗,小女佩服。」
南颜绝望地捂住脸,回头传音入密给三号才女。
「姑娘,姑娘,可听得到贫尼说话?」
三号才女此时正品着茶,忽闻有人传音,道:「阁下是?」
南颜:「实不相瞒,我乃救苦救难的血手观音菩萨,听闻你千里迢迢来此求姻缘,念你心诚,特意提醒于你。」
三号才女肃然起敬:「请菩萨示下。」
南颜:「此子乃是九百年前一本泡了水的词典修炼成精,因在凌霄殿上乱涂乱画,被贬入凡间,若不加以管束,此子长此以往,必会祸乱人间学术。故而贫尼将此渡化之责交托于你,稍后若遇到他奇思妙想,万勿退却。」
三号才女一脸坚定道:「影月受教,自当尽力。」
这一回叫影月的三号才女长了个心眼,进去之后,先是对穆战霆望闻问切,确定他态度认真,并未刻意为难,方道:「前两位姐妹落荒而逃,想必有所误会,这次请少主先出首联可好?」
穆战霆欣然应战:「文友说的是,送往迎来方是文坛切磋之道,那我对文友不客气了。」
影月想起前两个姐妹都是脸色苍白地离场,不免心中惴惴。
只见穆战霆凝神皱眉,认真道:「在下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志文史留名,中途屡遭龙主重挫,矢志不移,我想那个男人怕是上天派来行拂乱我所为的,今日恰好轮到他孤家寡人五百岁整,所以今日我要写一副对联献给他,文友听后请附一横批。」
影月凝神细听,只见穆战霆悠悠落笔——
上联:当时年少脾气浪,又打又强
下联:替人养娃守寒窗,越等越凉
影月:「……」
穆战霆复又吟了一遍,深觉对敖广寒的生平刻画到位,期待地看向影月:「文友的横批何在。」
影月吓得笔差点掉地上,起身肃然道:「小女对龙主素来仰慕,不敢不敬,还请少主放过小女。」
穆战霆:「你不用怕,其实横批我已经想好了,你看横批就叫『独守空房』如何?」
一息后,三号才女落荒而逃,穆战霆连下三城,颇有独孤求败之念,不料下一刻,四号才女就紧接着被塞了进来。
「看来是车轮战啊……」穆战霆喃喃着,目中战意更盛,「这位文友,想如何战?」
四号才女此刻有点慌,刚刚有一个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血手观音菩萨建议她直接下毒,她没敢采纳意见,进来之后想了想前几位的下场,决定改变思路。
「小女笑浮华,不擅文赋,平日里写过些话本,不知少主是否感兴趣?」
穆战霆:「无妨无妨,正所谓有教无类,文友不必太拘束,不知文友平日喜好何种话本?」
笑浮华切入要点,道:「近来是想撰写一部说爱之作,少主年少成才,可曾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吗?」
穆战霆略一沉思,道:「不瞒你说,我痴迷于诗文之道,情情爱爱之说,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