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洞口那棵桃树落下的吧?他笑了笑,没有太在意。
山洞很深,不知过了多久,赵思青终于来到道路尽头。不出所料,这里并无神灵,也无妖鬼,有的只是一把插在碎石堆里的无鞘长剑。长剑通体漆黑,刃上暗沉沉泛着寒光,一看便知是好剑。赵思青有些走神,心里莫名觉得酸楚。还来不及多加思考,便下意识把剑拔了出来。
将剑握在手里,他发现,这是一柄剑身只余数寸的断剑。赵思青在附近找了找,没有寻到其他断剑碎片,也不知落到了何处去。举起断剑,他发现右手上垂落的红线缠绕在剑柄上,就像……将自己捆在了上面。胸中疑云密布,赵思青欲将红线解下,两手却齐齐顿住。
不对,山洞中何时变得这么安静?连他自己的呼吸声也消失了。
断剑蓦地震颤起来,刺痛从手上传来,他低头一看,剑刃不知何时割破了他的指尖。斑斑血痕染在剑上,断剑发出断断续续的嗡鸣声,听来似激怒之人发出的低喘,又似强行压抑的狂笑。
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不该触碰洞神的所有物,立刻想要放下手中剑,那剑却似黏在了他手上。星海般的色彩自断裂的剑锋沁出,沿着红线爬上赵思青的右手。色彩如有实质,触之黏腻且柔软,便如梦里腐沼的湿泥——星海将他淹没了。
头又开始痛,是那场大病的后遗症。无数凌乱破碎的画面灌进他的脑海,赵思青无声地张了张嘴,习惯性地把痛苦闷入心中,却被星海趁机涌进了喉管。冰冷的星海包裹住他全身,软泥般将口腔塞满,摩擦着舌面缓缓往深处爬。赵思青逐渐喘不上气,本是为了缓解不适仰头伸直脖颈,没料到反而方便了星海进入。只是到此时,他已无余暇思考了。
纷乱破碎的画面从眼前飞快掠过,似人濒死时的走马灯。他看见有人将自己抱在怀里,自己目光涣散,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他模模糊糊觉得,抱着自己的人很难过很难过。
他想安慰他,于是他笑了笑。
似是回光返照,渐渐失去知觉的手突然有了一丝力气,眼前景象也有一瞬清明。他看见那人脸上有几点红痕,应该是自己溅上的血。他想帮忙擦掉,刚抬起手,手腕就被数条触肢般的星海死死箍住动弹不得。腕上的疼痛将他从记忆里拉回现实,那些画面仿若落到眼前,星海里,人形的影子若隐若现——是附身在断剑上的怨灵?然而转瞬人影便散去了。
溺没他的星海还在。软泥一样的星海涨满口腔困住他的喉舌,一边不停蠕动,一边轻轻地揉搓他的脸颊。星海狎昵地将他一整个裹住,蒙着眼,堵住嘴,捂住耳。赵思青腰侧的衣裳带子已然松开,不过衣物也无法造成什么阻碍。无定型的怨灵一寸寸匍匐过他的身体,吸附在皮肤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探秘的缝隙。
急剧失温让赵思青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怨灵却没打算放过他。星海生出的触肢将他的衣物一件件拉下丢远,像在拆封裹糕点的油纸。扒干净,又托着他的身体将腰身抬高。赵思青欲呼不得,蠕动的星海眼下快要探到胃里去,光是呼吸便已艰难万分。想要挣扎,手臂也被牢牢地捆缚着,怨灵缠得太紧,血流不畅,他的手已经麻涨刺痛使不出力气。而这时星海分开他的腿,用触肢拨了下腿间的物件。像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怨灵竟分出细细一线,自顶端小孔塞到了他的身体中去。
一痕绯影悠悠飘坠,是夹在衣领里的桃花瓣。被怨灵的动作扬起,又落在他的额间。只是赵思青看不见。
路过山洞,为洞神一瞥而爱恋,失魂落魄,便是落洞。赵思青被混沌记忆和荒唐现状搅得思维迟缓不灵,居然突兀想起这个传说。下身不适中夹杂着一丝难言的快感,顶端新沁出的水已顺着会阴流到臀缝,令入口泥泞一片。怨灵也发现这个去处,冰凉的触肢蠢蠢欲动,抵在了两股之间,将臀瓣拨开些许。
汗珠淌进眼睛里,赵思青双目刺痒狠狠眨了眨眼。身体自然产生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被星海舌头般的触肢舔去。身下涨痛,是怨灵挤了进来。山洞阴冷,他先前一直觉得冷,此时身体却骤然漫起高热。据说雪野失温之人死前会感到犹如火炙,热到将衣物尽数脱光,最后赤身裸体冻死在冰天雪地。自己莫不是要死了,他想,又马上被怨灵搅得思绪混乱。身体内外的星海都已开始动作,体内那部分似是生出吸盘,围着那一点吸吮顶撞,明明是连人形也没有的鬼怪,也弄得他咬牙强忍,不愿发出欢声。触肢涨得极满又进得极深,一边抽送,一边分出数条勾住他的手足,在指缝足心、腿根腰侧等敏感地方来回摩挲。有一条触肢无处可去,竟如一根细鞭般在交合处抽了一记。下身立刻肿起一道鞭痕。这一记算不得重,却落在私密处,是以痛痒被放大数倍。许是力道合适,快感竟也加倍地顺着脊骨冲入脑中。赵思青似脱水的鱼般挣扎几回,几乎要释放出来,奈何那里被堵住,终是继续接受折磨。
除了呼吸的口鼻,他身上几乎每一处都被占据入侵,就连耳孔内也被细小的触肢舔舐着。耳垂猝然一痛,鼻端传来血腥气,竟是怨灵生生咬啮掉他一小块血肉。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