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地下室吊顶一点光，长发的东方美人抬起脸来，琥珀色的眼睛已经失去精神，丝绸沾染了灰尘却并没有变得暗淡，细腻的美貌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依然精美难当，阴暗潮湿的地方突然艳艳盛开一朵牡丹大概是如此样子，他微微一挪动手脚，便是沉重的锁链声，只要伊万伸出手，他就会乖乖……

“万尼亚，你发什么呆呢？”王耀换好出门的鞋，把外套穿上。

伊万终于还是被拉出了幻想。

“我看看，要买鸡蛋，还有酱油……你还要吃上次买的那种牛角面包吗？我来把它加上？”

“嗯，不用，万尼亚不是很喜欢。”伊万微笑地摇头。

伊万一低头就可以看见比自己略矮一些的中国恋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王耀总是善于撩人而不自知，衬着一头黑发，那美貌让人不知如何触碰，但对伊万来说是不一样的，他已经得到王耀了，现在他还想得到更多，把他圈禁起来，囚禁起来，这样的宝物，闪闪发光人人觊觎的瓷器，就应该被万尼亚收藏。

得用粗糙的锁链拉开他那总是和别人相握的手，用口球堵住他满世界游说的嘴，琥珀色的眼睛也不能被人看见，动情的表情也必须贮存隐秘。

“天越来越凉了，回头我要把过冬的衣服都取出来。”黄昏洒落在王耀肩头，让他身形显得有些宽阔的外衣，背景金黄的满地落叶，王耀整个人都有些秋天金色的温暖。伊万向来遵从自己的内心，他直接走上去，从后面抱住了王耀，就像抱住了一支灿烂的向日葵，耀眼却并不灼伤人。

“嗯……”

“怎么那么爱撒娇。”王耀没有反抗，只是无奈的笑了，捏了捏伊万的手。

不，伊万想，却做不到。

“让我猜猜你又想要什么了，”王耀总是这样从容的笑，好像伊万脑子里想什么都能被他一览无余，只可惜这一次似乎错了，“钢材还有一点有色金属，对不对？其实已经很多了，如果你还想要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会想想办法……”

同为意识体，囚禁简直天方夜谭。

“天越来越短了，这才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快要天黑了。”王耀抬头看着，街道两边已经是满眼萧瑟。

王耀深知自己看见打折就要买一堆计划外的的东西的毛病，一进超市就拉着伊万直奔货架，试图无视一路上的层层“打折”陷阱。

他的手并不小，但是由于意识体的自愈能力和现代意识体的养尊处优，早已看不出当年厚厚的枪茧和刀疤，甚至比人类男性的手还要细嫩一点。

伊万的目光不禁放在他的手上。

这手很适合握着万尼亚的东西，也许对小耀来说太大了，弄几下就会很累……应该把小耀这方面训练得更厉害一点，如果能把他囚禁起来，一切都会很容易了。

被伊万盯着的手似乎还对爱人满脑子污秽的想法浑然不知，一个个对比着价格的牌子。

“万尼亚想吃面条。”

“一会儿咱们走到了那边的分区，就买一点挂面。”王耀向四周望着。

他手腕真细。伊万想。

看起来像是一用力就能折断，应该用锁链圈起来，这样他就不敢乱跑，不会再跑到什么阿尔弗雷德或者弗朗西斯怀里去，伊万宁可让他眼里失去光，也不想让他对别人笑的那么甜，可惜现在在他看来两人是依附关系——是他在依附王耀，这不行。

“我最常买的那个牌子难道放到另外的货架去了吗？”

“诶，需要万尼亚去那边看一看吗？”

“不用，我找到了。”

一贯省钱的王耀低头俯身去找货架最底部的便宜些的商品，伊万随手护住他的头，防止他撞到广告牌，而那一双紫溜溜的眼睛在盯着白嫩的后颈。

伊万记得本田家的花魁就会在和服后面露出后颈，那一方面意味浓重的时候，伊万开始非常能微妙的理解这种他原本并不在意的东方含蓄美。

小耀的后颈很适合多留下一些红红青青的痕迹，现在正是秋季，他可以穿着宽松的毛衣露出那些痕迹。当其他意识体看见的时候就会知道，他只在万尼亚身下承欢。

不，也不一定。

伊万对王耀能不能管住自己持怀疑态度，而王耀绝对不敢让他知道自己是管不住的。

这么一看，伊万想要囚禁王耀也许多少情有可原。

王耀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其实他确实走的一身正气，毕竟也曾参军，但是在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伊万看来，不管他怎么走路都很色。

因为是身材瘦小，伊万总是幻想王耀被撞得痛了，发出好听的声音来，也许还会掉眼泪，但显然意识体的身体素质从来就不会让他们表现出这样来，如果王耀为了伊万的满足感而演一下，被看出来，伊万就只会更难过了。

如果能让他极度依赖自己，对，就像囚禁那样，伊万就可以对王耀进行

“走了，万尼亚，你想要……”

王耀顺着他发呆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是一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