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躲在杜宁家的浴室里,本来想看片赶紧解决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片里的女优无论怎么表现秦恪都不感兴趣,甚至撸了半天沾了自己一手滑液都射不出来,硬到发痛。
最后做了一点心理斗争,幻想杜宁躺在自己被操射的画面才得以速战速决。
从那个时候感情就不再纯粹,后来越来越想要杜宁完全属于自己。
但是杜宁太受欢迎了,基本每周都有三四个人和他表白,或男或女。而杜宁本身又不擅长拒绝,只会脸红着说一句不好意思。
杜宁被表白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或恼火或害怕,恼火他水性杨花又害怕失去。
毕竟,他从小接受路温疑的教育就是,自己的爱只是一个人的私有物,不能变得滥俗到人人都能拥有。
到最后,他等不及用正常流程追求杜宁了。只想把他撕烂,扯碎,都吃进肚子里,让他完全属于自己。想看着杜宁被自己操到没办法下床,成为一个只会嗯嗯啊啊娇喘的废物都好。
所以那天,秦恪失控把杜宁压在身下,肉体交合碰撞声阵阵,他一边破开杜宁的处女膜一边低喘,在他耳边沉吟说,宝宝,你里面好紧。
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
我会只对你一个人好。
反观杜宁,挣扎了又哭,哭了没用就骂,骂了还没用就打感情牌。
最后,嗓子哑了,他万念俱灰,盯着来回耸动的秦恪,说,我这辈子也不会爱上强奸犯。
所以纰漏就是他太心急吗,可他午夜梦回时总觉得如果正常追求杜宁也不会被同意。
没人会喜欢他这样一个精神病吧。
所以死了还是很值的,至少,这辈子拥有过爱的人。
秦恪吞下药之后是这么想的。他看到床边飞来一只彩色的蝴蝶,明明是夏天他还全身发冷,想吐却没有力气起身。就这么慢慢地失温,心跳因为滥用药物跳的越来越用力。
他都已经要闭眼了。可是房间木门打开的声音太大,他没办法忽视,只得抬起沉重的眼皮,努力看清来人。
杜宁又是背光而来,看着他的神情惊诧而复杂,似乎还红了眼眶。
秦恪此时的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他还在想,这如果不是幻觉,就是上帝给他的第三次新生。
“你和患者什么关系?”
“……朋友。”
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师看了杜宁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气喘声音也有些大。眼眶很红,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而病床上的人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死人一样。她在赶过来时听护士说这人吞了99片去痛片,绝对致死的量,或许也就是送过来的及时,再晚一点就真没命了。
如果这人寻死都能被朋友这么快发现……那想必他们关系应该很好吧。
主治医生蹲身,温柔地问秦恪:“你吞的是美沙芬和去痛片?多少片?距离吞服大概多长时间?”
秦恪其实已经难受到脑子不清醒了,刚刚杜宁在挂号的时候他就想死了得了。胃里是前所未有的抽搐的疼痛,而他眼前成像是延迟状态,世界一片模糊,偏偏还要回答医生,“美沙芬24片,去痛片……99片。”
“那过了多长时间呢?”
“我……不知道,想不起来……”
秦恪怕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说话都没力气了。
旁边的杜宁连忙上前补充:“我发现他的时候大概是五点半,应该就在前后差不了多少。”
医生点点头。
现在刚刚六点,毒素应该还是没有侵入多少。主治医师吩咐旁边的几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医生准备洗胃。
床四周的栅栏一被关起来,秦恪就有一种被宣判的感觉。他躺着闭上眼,感受医院地板那么流利,几个医生和杜宁手脚很快,到病房也很快。
医生让杜宁去到医院外的小卖店里买洗胃时备用的盆,说是医院里没有,都是家属给买的。杜宁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嫌麻烦,最终拗不过良心,匆匆走了。
医生将他推到病房里,过了很久都没有管他。他又是一阵想吐,可是没有可以吐的地方。只能继续隐忍。偏头时他看到医院窗户外为了防止病人轻生焊的铁栏杆,又是一阵不适。
其实杜宁动作已经很快了,只不过人快死的时候,都会有那种度日如年的煎熬感。
杜宁把盆递过去,看着秦恪吐出一些气味刺鼻的东西,没什么感觉。大概秦恪确实很难受,他后来都没什么东西好吐了,还是用手指催吐,发出难以形容的声音。脸色惨白而冷汗布满了额头。
杜宁看似是盯着他,实际上在发呆。
半晌,秦恪微微抬头,死死地盯着杜宁,黑色的瞳在清晨里格外明亮。他开口,声音像含了沙一般哑。
“为什么……要救我?”
杜宁看着他,神色非常复杂,眼眸被染上了一层说不清的情绪,却不说话。
“我以为,你会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