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还对他拨云见日般笑了一下,令李司翰匪夷所思,像见鬼一样看着蓝衣男子。
他应该没死两日,武林盟主之子吃错了什么药,还是中了他的无喜子蛊,突然对他无事献殷勤。
李司翰心中十分忐忑,扫了几眼任务一中的“严刑拷打”,暗忖莫不是荣泽仁义惯了,在他重伤时慈悲几下,等他伤好再秋后算账。
三月初的狸北,到哪都是灰黄一片,嫩绿的新芽还没苏醒,凡是路经官道驿站的,皆黄尘满天,发顶或马车盖上一层厚厚的土埃,鼻腔干燥得发痒。
石兴城离江滩不远,傍江而居,平坦的地势让这里人丁兴旺,养出不少仗剑侠客或翰墨文士。隔着五里远,还有个全武门护佑,几乎看不到盗贼。
荣泽一进城,就买了顶斗笠,以黑纱遮面。李司翰伤成这个样子,旁人怎么都认不出来,但他常年参与武林大比,极易被武林人士识出。
一个高大的男子抱着一名受伤的男子,在城里吸引不少的目光。众人对他们的身份多加猜测,但因荣泽身上扬起的凌厉剑气,皆远远避开,不敢接近两人揽生意。
“要一间上房,打两大桶热水上来,多拿几床被子。”
银珠子在桌板上咕噜滚动,掌柜拿起来,看到背后刻的“荣”字,立马笑眯眯地收下,领他们到楼上入住。
“这位公子受了伤,要不要老夫去叫个医师过来?东街有个医馆,里面的……”
“不用。”荣泽将门踢回关上,让客栈老板碰了一鼻子灰。
李司翰肿着眼睛想,当初他遭遇过无数次这样的情形,至今记得木门撞鼻子、冷风灌两腔是什么感受。
荣泽将人小心平放到桌子上,拿床上的被子过来盖:“洗个澡会舒服很多。”说完,耳根有点红。
李司翰全身跟废了般,手指都动不了,他张嘴无声说了几个字,奈何荣泽不会唇语,看不懂他在说什么,专心检查伤势,在旁边的桌子上写药方。
荣泽的父亲是武林盟主,母亲是淮花谷谷主,从小到大不仅武功高强,还擅长医术,江湖人大多把他当做榜样。
对李司翰来说,这人是个心头疮,去掉即死,留着又时时作疼。当年他年满十六,听闻武林大会多了不少新秀,于是兴致冲冲地前往捣乱,不料对荣泽一见钟情,再也回不了头。
他以白鹤公子的身份接近,日夜死缠烂打,都无法让这人多看自己一眼。荣泽和木白习公子相识更久,他是后插进去的人,再怎么作,也无法融入,反而使得荣泽更讨厌他。
木白习公子,是当今十一王爷喻柏羽的化名,是本书的主角受,马甲比李司翰多得多。
按照李司翰的计划,他死后,魔教之主失去了重要的棋子,无法练成宿灭邪功十层,喻柏羽应该会和荣泽、巩泉冥在一起,协力将魔教清除。
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任务被系统评定完成后,后续发展没有按照想象那样进行,这个世界的剧情停滞不前,魔教、武林和朝廷势力依旧三分,没有任何变化。
两大桶热水送上来了,屋子里顿时白烟袅袅,恍如置身仙境。
荣泽将门关好,把几床崭新的被子放好后,走到长桌那儿,当着李司翰的面褪衣服。
木簪和枯枝烂叶滚落地板,河沙已经风干,粘在他紧实的皮肤上粒粒清晰。荣泽爱穿乌黑的锦服,身上的蓝衣通常是喻柏羽喜好穿的,不过喻柏羽的会更浅一点,他这套颜色深了。
李司翰愈发看不懂荣泽,要是以前,遇到洗澡的事,向来是自己偷窥,荣泽跟躲鬼似的藏着洗,怎么可能当着他这个有龙阳之好的白鹤公子,不顾忌地脱衣服呢。
更要命的是,荣泽正常脱自己的也就罢了,他脱李司翰的时候,那手哪哪儿都不对劲。
腰带解半天,解开后,五根手指如弹琴一般,勾着勾着就到领口了,伸进去对着李佳留下的掌印抚摸,好似心疼呵气般点了点,再缓慢地推开破烂的黑衣,溜过洁白嫩滑的皮肤、左边嫣红的茱萸,来到李司翰的亵裤处停顿。
桌子上平躺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李司翰无声张口:“你要干嘛?脱就脱,摸我作甚?”
荣泽读不懂唇语,脸上若无其事,在脱下李司翰亵裤后,耳根子红了个彻底。
他无法想象,李司翰那根男根底下,还有朵颜色粉嫩的花,由于男根往上搭在会阴处,所以中间的花一览无余。
荣泽看到之后,速度突然提升,伸手抱起赤裸的李司翰,两人脏兮兮地坐进一个木水桶。
随后李司翰就头皮发麻地感觉到,屁股底下有根硬硬的大棍子,正巧戳在他纯洁的菊花上。
他这个角色是对荣泽爱得死去活来,但这些都是演出来的,不代表他真的想被男人这样摸,或者被男人操。
“你……是雌雄同体?”荣泽在后方迟疑地问。
李司翰愣住,倏然惊悚地回忆起另外一件事,他竟然把这一件事忘了。
巩泉冥的无喜母子蛊有个很厉害的副作用,这个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