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时不时低头看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和燕逾白的聊天界面上,他没想好回什么。
他今天恰好上的是早班,下班后也没有别的工作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悠闲的。
燕逾白发烧了。
燕逾白生病了。
燕逾白需要他。
这些念头像魔咒一样缠着李燃,但是燕逾白为什么会想到找他呢?要是真的没人管他的话,会不会发高烧然后烧坏脑子?那岂不是会变成傻子?
李燃纠结万分,一方面是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照顾燕逾白,另一方面他踏不过心里那道坎,他很别扭,话已经说出口了,现在燕逾白勾勾手指他又屁颠屁颠的赶上去算是什么事呢?
李燃的步伐愈发沉重,最后他还是过不去良心那道难关,燕逾白照顾了他那么多回,他总不能一点良心都没有,见死不救。
于是李燃花了五十块钱打车,跨越了二十公里的路程回到了燕逾白的公寓。
五十块,要想个办法让燕逾白给他报销了,李燃看着支付信息,关了手机,心情忐忑的进了电梯,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还有点纠结,到底要不要进去?他可是花了五十块钱来这呢。
燕逾白的公寓装的是电子锁,李燃心里祈祷着燕逾白最好换密码了,这样他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离开,也不会再遭受良心的谴责,反正是燕逾白自己换了密码的,他进不去怪得了谁?
门开了。
客厅里空无一人,李燃随手关上门,心想燕逾白现在应该在卧室里,时隔一个月,他又回到了这里,这里的场景熟悉依旧,就连一些小东西的摆放位置都没有改变,他把书包挂到玄关上,倒了杯温水,特意放轻脚步往卧室门口走去。
李燃站在门前,还没来得及开门,门就从里面开了,李燃怔愣两秒,压根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人从外面拉了进去,手里的玻璃杯没拿稳摔到地毯上,水撒了一地,李燃转眼就被压到床上,青年紧紧的拥抱着他,屋内一片昏暗,他看不清青年的脸,只能感知到压在自己身上的这副身体强壮有力,发烫的体温仿佛要刻进他的身体里,李燃伸手回抱他,摸到了触感十分奇怪的布料。
“对不起。”燕逾白声音低哑,看起来烧得不轻,细细密密的吻落到李燃的脸上,李燃狼狈的偏开脸也没躲过,青年凑在他的耳边声说话,“我错了。”
“你不是发烧了吗?你先起来让我看看。”李燃推他,手心隔着一片丝滑接触到青年的胸膛,他心里惊骇极了,什么睡衣要用这种布料?
“对,我发烧了。”燕逾白语气平静,然后低头按着李燃接了一个深吻,李燃被亲得迷迷糊糊的什么想法都甩到了九天之外,分开时两人之间的拉着长长的银丝,李燃大喘着气,胸膛不断起伏,有种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屋内的灯一瞬间亮了起来,李燃终于看清了燕逾白身上穿的是什么,是那条黑粉色的女仆裙,李燃的脸轰的一下红了,愣愣的张着嘴震惊的看着燕逾白。
这条裙子的尺码明显不太适合燕逾白,却显出意外的色情,这条裙子不愧是情趣设计,一块爱心形状的黑丝包裹在胸肌上,随着青年喘气的动作,胸肌被束缚在黑丝中上下起伏,腰侧镂空蕾丝快要开到胸侧,他身上的肌肉几乎要将这些布料撑爆,裙摆又短得过分,布料又轻又透的蓬起,李燃甚至能透过布料隐隐看见燕逾白半勃的阴茎,但并不是这样,他往下看,青年甚至穿了黑丝裤袜,丝袜里能隐隐透出肉色,隐秘的勾引着他发情。
青年头上还带着粉色猫耳发箍,身后的电动猫尾慢慢地摇晃,他的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故作平静的看着李燃,接受着李燃的所有审视。
李燃的心里此刻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感叹,准备的真是齐全啊。
“你”李燃往后退了退,他的脸比燕逾白的还要红,说话的声音十分不自然,“你发烧了穿这个会加重病情的。”
燕逾白一条腿跪在床上,恰好卡进李燃的双腿直接,李燃的目光左看右看不知道该看哪,青年嗤笑一声,他捧着李燃的脸强制他直视自己,说:“我就是发烧了,怎么样?专门为了你穿的,喜欢吗。”
“喜欢。”李燃很没骨气的闭上眼,前段时间发生的不愉快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有点恍惚,才想明白原来发烧是指这个发烧,他羞得不敢看,从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穿上这种东西竟也勾人得厉害,“为了你”三个字更是将他捆绑起来无法挣脱。
“看我,”燕逾白不满他的走神,“这衣服挤死我了,你再不看我就要脱了。”
李燃还是紧闭着眼睛不说话,脸和脖子红了一大片,燕逾白忽然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般,用柔软的猫耳朵蹭他的脸,一边蹭一边夹着声音喊他主人,问他怎么不睁开眼看看自己,又娇又黏人,和他认识的那个燕逾白简直一点都沾不上边。
在燕逾白一声又一声的主人之下,李燃被叫得昏了头,忽然恶从胆边生,用力推开燕逾白,一弯身钻到燕逾白的裙底之下,这人果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