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就吵吵闹闹地散了。
自始至终,裴应都没看过秦洲一眼。
林岫给他的是一盆金光菊,给他的时候说,“正好是花期,你拿回去摆在阳台看着玩吧。”
这盆金光菊开的确实好看,金黄色的花瓣,花心是黑色的,圆润可爱,特别讨喜,只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到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裴应很宝贝这盆金光菊,甚至还请教家里的园丁师傅,询问他养护细节。
捧着花盆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了秦洲,不知怎么,他下意识护着怀里的花,阻挡了秦洲望过来的视线。
秦洲原本要抬起的步子顿了一下,又落了回去。
“新买的?”
裴应神情冷淡,浅浅地瞥他一眼,眸子里带了点警告。
“关你什么事?”
秦洲想了想,笑了,“看来是别人送的。”
他垂眸看了眼那开的灿烂的菊瓣,中肯的评价,“开的不错。”
裴应冷着脸,侧身越过他,回房间狠狠摔上门。
卧室里,裴应轻轻抚摸着金黄圆润的花瓣,“你好好开花,开久一点吧?”
他对着金光菊轻声说着话,房门突然被敲响。
裴应皱眉望去,“谁?”
门外没人回应,他不耐烦地走过去开门。
房门开了一条缝,走廊的灯光幽幽照进来,门外是秦洲陷在阴影里的那张脸。
他缓缓一笑,“你在客厅落下东西了。”
……
怀里的人瑟缩着趴在胸口,正在小声啜泣着。
秦洲眉间冷淡,指尖抚摸着他脖颈上新鲜的咬痕,眸子里氤氲着一抹暗色。
“学长送的花好看么?”
怀里的人呜咽着抬起头来,圆润的眼睛里还含着一层薄泪,“好、好看的……”
秦洲没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摩挲着那处刚刚烙下的伤痕,裴应害怕地缩起脖子。
“疼……疼……”
秦洲垂着眼,“上次咬的不清晰了,这次给你补上。”
可是这并不能安抚怀里的人,他缩在秦洲怀里安静无声的流眼泪。
“哭什么?”秦洲擒着他的下巴,将那张哭的惨兮兮的小脸抬起来,“很疼么?”
涣散的双眼望着他,里面模糊的透出秦洲的脸。
“不疼……我怕,我害怕……”
秦洲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后,抬起拇指擦了擦他哭红的眼尾。
“你怕什么?”他轻嗤一声,“你抽我鞭子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怕。”
裴应就又不说话了。
秦洲抱着他静静地坐着,怀里的哽咽没一会儿就平静下去,他将人放回床上,走到窗台边看那盆开的正旺的金光菊。
“学长送的?”他轻轻呢喃。
他捻起一片金黄的花瓣,嫩小的花瓣在他手里很快被捻出浅淡的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