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瑟缩着在他怀里小声道，“讨厌……”

秦洲一点也不意外在裴应嘴里听到这个词，继续逼问，“为什么讨厌？”

“他打我……”

秦洲记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打过裴应，他以为是裴应在催眠过程中将这种情绪放大了，他没有在意，反而漫不经心地斥责他。

“他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你如果听话他就不打你了。”

裴应双目迷茫，“是么……”

“是的。”秦洲肯定道，“你听话一点，就不挨打了。”

裴应安静地缩在他怀里，涣散的目光呆愣愣地望着某一处，“那我听话……”

秦洲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不知怎么又突然兴起，在他耳边低声蛊惑。

“你讨厌秦洲，那你喜欢谁呢？”

只要一听到秦洲这个名字，裴应就会抖一下，秦洲又问了好几遍，他才回答。

“都喜欢……除了秦洲。”

听到这个答案秦洲也没生气，他甚至还自嘲地笑了一下。

果然……

然而下一秒，裴应像是反应迟钝的机器，缓缓又吐出几个字。

“还喜欢……学长。”

秦洲嘴角的漫不经心一点点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