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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之华(上)高洁典雅的白鹭公主但是了她的家政官(6 / 7)

华在被拒绝的那一刻,差点脱口而出:那如果我愿意给你正妻的位置呢?但是光是想想都有些荒唐的感觉。她迟疑了一下,便没有说出口,也许还要再多加思忖,而在那个房间里,绫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不过是后来让托马在夜里来他的卧房一趟,让悄悄来到托马的房间门口守着的妹妹扑了个空罢了。

托马知道绫人必定是要同他谈论绫华小姐之事。小姐的名节已经不可能恢复如初,如今无论如何也要尽量的弥补,且只能弥补。绫人的邀请说来其实十分突然,但托马并不意外,白日里他便已经将可能得举措推演了无数次,也做好了承担一切流言的觉悟——最坏的结局,大约就是一张回到蒙德的船票了。

家政官心事重重地在家主的房门上叩了三下,在对方语气轻柔的邀请中拉开房门,在踏入那珠光昏暗的房间之时,心口的位置没来由地揪痛了一阵。绫人并未出面相见,而是在屏风之后,只留给他一个剪影。此番情形,竟让他无限地回想起昨夜——

稻妻的物语绘卷,也常以一位不便见人的大家小姐,栖身在屏风之后而开始。绫华小姐这般行为容易理解,家主也这么做却不知是何意。或许家主和小姐毕竟是兄妹,在行事上总有相似的地方,家主和小姐都不是出于礼节和羞涩,而是——不愿意让相互看见此刻的表情罢了。

在这房中不过呆了片刻,托马却十分不安,这相似的氛围和相似的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小姐昨夜的温热,从裸露的脊背到腰身,让他有种此刻衣不蔽体的错觉。

“家主大人。”

“到这边来,托马。”

明明只是一扇屏风的距离,明明走过那扇屏风就会离绫人如此的近……托马的双腿却像钉在了地面上一般,怎么也移动不了一步。他无意识地让双手贴紧了身体。这种感觉是……

竟是恐惧。

“家主大人直接吩咐即可……”

自屏风后传来一声冷笑。

“你知道我为何邀你深夜前来么?”

托马连忙回复:“自然是为了小姐的事情。”

屏风后没了声响,许久,他听到那熟悉的冰冷的声音:

“我早知道绫华有心上人。我想,那人并不是你吧。”

——托马见过各种模样的绫人。这样冰冷的语调,是用在审讯敌人的时刻,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他低下头,回复道:

“小姐的确实芳心另属。昨日乃是万不得已之时的意外罢了。”

……总觉得这些事情绫人应该早就知道的,突然又追问起来有些奇怪。

屏风后传来轻笑,绫人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足:

“既然是意外,就别让它反而生分了你我。绫华的事她自能处理,我们不提她了,可好?到这儿来,托马。”

这次托马再无理由拒绝,只得靠近,谁知神里绫人突然从屏风后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托马大惊失色:

“家主大人!”

回过神来,他已紧贴着对方的身体,被绫人揽入怀中了。

“我十分嫉妒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夺走了你的初夜。”说着不提绫华的那个人,却反而再次说起,“真是令人不省心的妹妹……别动。”

托马控制不了那双在他身上急躁地游走的双手,那双手所到之处正在四处重燃那本该被遗忘的记忆,他惊慌失措,不明白绫人为何突然这么做,更不明白是否应该反抗,只能咬住唇舌,不发出可疑的声音来。但是这样的克制也落空了,绫人突然将他推到墙面上,随后托住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双唇,试图将其撬开。

不行的,家主大人……

这是他唯一想说的话。但是他在身体的灼热之中,内心却被一阵寒意充斥,他紧闭着牙关,试图躲避,双手也发了力想要推开家主大人。明明是喜欢的人,明明是一直想要亲近的,可是。

不当绫华小姐的夫人,难道就要当家主的夫人吗?

正如绫人所想那般,身为成年男子的托马如果不愿意,是很难让他服从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欲拒还应,如果不是托马不想伤到他,现在他们应该是扭打中了。他稍微一卸力,托马便推开了他。

“别这样对我,绫人……”

所以托马其实是会拒绝的,只是不拒绝绫华罢了。所以就算几天之前还在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要绫华要了他马上就改变想法了。而且就算明知道绫华喜欢着其他的人,他都不拒绝。

——绫人曾和旅行者闲聊时,提起过自己喜欢狗。狗,忠诚而又温顺的动物。当时旅行者好像想到了什么,多说了两句后,他才勉强地笑道:

“……但是说一个人像狗,有时候也算是一种侮辱人的话吧……”

旅行者大约是看出什么来了,只是秉持着某种政客礼节,他并未对此多说,只在最后点了一句:

“有时候,看起来是忠犬的,也许内心深处也和山猫一样不可捉摸呢。”

在离得如此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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