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贺执锋比较狠,出其不意一手刀把这小孩劈晕了。
把小孩交给我抱着,他走过去拎起昏迷的人渣,跟着我进了我现在的家。
我把小孩放到客房的床上,顺道检查了下他的身体。
发现小孩身上除了多处软组织青紫,没有被侵犯,看来还算赶得及时,没有让人渣真的得逞。
我给他盖好了被子,一出来看到贺执锋已经找出尼龙绳把人渣牢牢绑在了单人沙发背后。
确保人醒过来挣扎不开,而且周遭没有任何可以给他借用的利器能自救逃脱后,我两闷不吭声默契的出了门往楼上天台走去。
月亮被黑幕遮掩,空旷的天台上风呼呼刮的有些寒凉,贺执锋脱下身上的机车皮外套披在了我身上,他自己就穿了件白背心。宽阔的肩背,结实的臂膀,就这么暴露在冷空气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我却看到他光滑的古铜色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觉得这男人真是装逼找罪受,没有管罩在身上还带着他人气息和温度的皮外套,捋了捋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说,“难怪我进省缉毒大队就没见到过你,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做卧底任务了。”
从看到活着的贺执锋开始,我脑子里就想通了很多关节。
一个缉毒警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数年,不是因为下落不明无法确定生死就是还在任务中,且保密级别提高了,除了上线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前世我与贺执锋从未见过面,我知道瞿震的贩毒集团里面有我方卧底,可我一直不知道是谁,组织没有告诉我,只让我耐心等待卧底主动联系。
可我到死都没等到卧底的主动联系。我一直单线作战,自己积极搜寻打探再将所得信息传给组织。
所以我刚刚第一眼看到贺执锋的时候会如此惊讶。
可他在前世为什么一直不来主动联系我呢?
这些问题我无法问出口,贺执锋并不是能让我将自己的情况毫不犹豫和盘托出的人,没熟到那地步,开不了口。
“反应还挺快嘛!”贺执锋惊讶得挺浮夸的,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语气甚至称得上沉重,“对付这种集团作案,及早布局很正常,阿松就是跟我一起执行卧底任务而牺牲的。”
我沉默,他说的是我那于五年前牺牲的大哥夏松。
大哥的死让本就没从父亲被枪杀的创伤中走出的母亲郁郁寡欢于同年去世,至此这个世间我便只有二姐夏青这一个血亲了。
我还依稀记得大哥眉眼温润的样子。他要我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好工作,夏家就靠我传宗接代了。可我放不下父亲和他的死,一头扎进了与贩毒集团的争斗中,要不是哪门子的狗屎运重生了一回早就在前世死无全尸,完全辜负了他的期待。
原以为尘封起来的记忆又冒出来创我,深呼吸口气,压下浮动的情绪,我换了话题,“你说,那小孩是不是瞿震的私生子?”
我说出自己的猜测,因为那小孩除了一双猫儿眼不像,跟毒枭差不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贺执锋摇了摇头:“瞿震不会有后代。”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回头看他。
“事实上,我之前三个月一直在当瞿震手里的刀,帮他扫除集团外闻讯而动,想要吞并集团的涉黑势力。”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拿了根烟朝我递了递。
难怪前世与贺执锋打不到照面,我在前世只留了毒枭两个月,想必那时候贺执锋还在外出任务,所以监视我的任务就轮不到他头上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烟叼进了嘴里,和他一起凑在打火机被风吹的飘摇的火苗上。他伸出宽大的手掌挡了风,火苗一竖,“噌”的一声两人嘴里的烟就都被点燃了。
焦油量高达13g的红色娇子,烟味儿十分纯正,劲道很足。我没有烟瘾抽的少,平日里像娇子这种老烟民才爱的款,我抽起来够呛,可现在心头压着事,抽着竟然无比顺口。
“然后?”
我呼出一口白烟,微眯起眼抬头看没了月亮而群星闪耀的天空,催促着他。
“唔,在打压这些涉黑势力的过程中算是知道了不少密辛。”
贺执锋趴在了栏杆上,边抽烟边说:“瞿震对女人硬不起来。”
我顿了顿,脑子里想到每次操毒枭的时候,他那根鸡巴可精神了,不像是有性功能障碍啊,但我没出声,只“哦”了声示意他继续。
“所以私生子这点可以pass掉,但说不定是瞿震流落在外的亲属生下的小孩。他不是有个妹妹吗?等那渣滓醒了审问一下,应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在贺执锋平淡的声音下,我又重新翻了遍脑子里有关毒枭的资料。确实,在亲属这栏里,有个妹妹,但下落不明生死不祥。就我看到的情况来看,沦落到那样的人渣手里,下场也好不到哪去,也许已经不幸离世了。
“夏柏。”
贺执锋突然低下头叫我:“你能不能退出装扮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