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沉默了,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温尧钦合上电脑,仰在沙发靠背上,捏着拳头撞了几下额头。
她现在的状况怎么样?温尧钦回过神继续问着宋医生。
很不好,经常会出现无意识的行为,会用刀划伤自己,会咬伤自己,会用烟头烫自己。宋医生重重的叹了口气。
无意识行为。温尧钦坐直推了推眼镜。
对,对于她来说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才能缓解一丝痛苦的情绪,她一直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接受外界所有的东西,不管好坏,她通通都不接受。
我知道了,我会针对她的情况做出一些方案的,你先不要操心了,安安心心的去医院待产,剩下的我来。温尧钦收拾好电脑过来扶起宋挽,拿过她的包送她回家。
回家之后温尧钦摘掉眼镜把东西顺手放在玄关,往里走脱掉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脱掉身上剩下的衣物。
浴室里空气都被热水沁的湿润,镜子被水雾遮住看不见东西,温尧钦站在花洒底下,闭着眼睛,肌肉强健的手臂撑着墙,仰着头任水流打在脸上。
想着白天宋挽说的话,温尧钦实在想象不出来叶惊秋小小年纪,身体和心到底已经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长时间的心理治疗没能让她的情况得到太大的缓解,改掉自残的行为,这个世界给了她太大的恶意所以导致她自己始终不愿意走出来,可见她到底是有多绝望,多厌恶这个世界啊。
关掉水温尧钦双手搓着脸又把淋湿的头发顺到后面,出来拿着浴巾胡乱擦了几下就围着走出了浴室。温尧钦走到沙发边找到手机给叶呈风发消息。
温尧钦:方便聊两句吗?
叶呈风:嗯
温尧钦:打电话吧,懒得打字
叶呈风发来电话,温尧钦把号码存好就打了过去。
下班了吗?
还没,吃完饭还得忙会儿,干嘛?叶呈风嘴里嚼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的
如果方便的话你妹妹的事想跟你见面聊聊。
好,我大概八点半的样子忙完,结束我就直接去找你,哪里见?
温尧钦刚想说个清吧的名字,又改了口我家,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
挂掉电话叶呈风就给叶惊秋发了消息说晚回去,不用等他收拾好东西,叶呈风看了看手机刚刚好八点半,到了温尧钦家差不多九点左右。
到了温尧钦家楼下,叶呈风又打了电话问他家住几楼。
叶呈风在等电梯突然想到这大晚上的来别人家怕是不好吧,不过温尧钦自己约的他家的,他为什么要约在自己家里呢?
这都九点多了不会打扰到他和女朋友吧,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电梯里面一个老太太看着叶呈风
小伙子,你上不上啊?
哦,哦,不好意思。叶呈风回过神就看到电梯里的老太太一脸看傻子的样子看着自己。
到了三十二楼,叶呈风出了电梯门就看到温尧钦穿着黑色的睡袍站在电梯外等他,湿润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耳后,配上温尧钦精致绝美的长相,像极了一个狐狸精。
黑色的丝绸睡袍,腰带松松的系着,若隐若现的胸肌立马吸引住了叶呈风的眼睛,又不敢正眼看,只好装作无意识的瞥见了。
你干嘛站这?叶呈风咽了口口水
等你啊。温尧钦领着叶呈风往屋里走。
进了屋温尧钦用脚勾了门一下带上了,温尧钦绕过客厅去餐厅给叶呈风倒水。
一进门整个空间里都充斥着檀香和沐浴液的味道,叶呈风走过玄关到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灰色的沙发,灰色的地毯,黑白相间的圆形茶几,和黑色的床帘,整个屋子只有黑白灰三个颜色,连地板都是黑色的,这个屋子就像温尧钦这个人,一点儿都不活泼。
这么晚,不会打扰你吧。 叶呈风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边准备坐下。
温尧钦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你干嘛跟做贼一样,又没人,你是怕吓着谁?
温尧钦把水杯放在叶呈风面前的茶几上,就坐到了落地窗旁边的懒人沙发里。
呃,没有,第一次来不习惯,怕影响到你跟你老婆,约在外面见多好,在你这束手束脚的。
温尧钦把手伸到鼻子下面揉了揉,低笑了一声 我还没结婚,哪里来的老婆,我澡都洗了,不想再重新穿衣服出门,麻烦。
叶呈风不知为何心里竟然在暗自窃喜,不知道在窃喜个什么劲。
哦。三十岁了还不结婚,你家里人不催啊?叶呈风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
家里都知道我喜欢男的,所以不会催我。温尧钦窝在懒人沙发里,一条长腿直直的伸着,另一条腿曲起,手肘抵在膝盖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撑着额头,两腿之间被睡袍遮的恰到好处,引的叶呈风浮想联翩,老是忍不住朝那个部位看。
叶先生不会介意吧?温尧钦极其绅士的说着
介介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