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闲吗?”
沈晚酌直勾勾看着他,“余书,我是真心想和你好。”
齐修无动于衷,医院走廊来来回回有行人走过,他不想在母亲病房门前闹出疯狂追星的事件,压低声音说:“换个地方。”
在“后门”待着许久的陆明一见到人过来,一副“祖宗我们再不走就要被谋杀”的样看着沈晚酌,但又瞥到身后跟着的齐修后心立即死了一大半,得,看来还是走不掉了。
沈晚酌朝他说:“你在外面等我。”
陆明恨不得给他点三炷香,再拜一拜这尊大佛,奈何只能自己气自己:“哥,你快点哈。”
他不敢催促沈晚酌,只能低声下气的央求,当经纪人就跟当老妈子一样。
陆明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沈晚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齐修打断了,“沈晚酌,我很累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沈晚酌眼底闪过一丝悲感,“我已经向傅斯年把你要过来了。我知道六年前给你造成的伤害我弥补不了,也不能让你很快接纳我,但你给我次机会,我想对你好,想尽量补偿。”
前半句话让齐修顿了顿,蹙起眉头问:“你向傅斯年要我?”
“嗯,”沈晚酌垂下头,“他说了好,你以后不用再去找他。”
齐修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傅斯年一句“好”字代表什么?代表他答应沈晚酌放过他,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他?傅斯年确实会放过他,但又会以另一种方式让他乖乖上门。
他冷眼相待,觉得沈晚酌可笑,“我对你只有恨,要是我接纳了你我就对不起过去的余书,你想让我以什么方式道歉?以死谢罪么?”
沈晚酌的心就像被揪起来一样难受,即使齐修身在眼前也让他有种走了就再也看不到的感觉,“我找了你六年,这六年内我也想了很多事,你能义无反顾的离开a市也就说明你有多恨我。我也想忘掉你,但是我做不到,哪怕有你一点消息我都会翻个底朝天,我确实疯了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你,甚至想过找到你后彻底把你关起来,可我又痛苦,怕把你关起来你会离我越来越远。”
“到头来我才明白不是你的一句喜欢我记了六年,而是我爱了你六年直到现在。”
这六年里余书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说他喜欢他,梦里春风和煦,掠走了一切不美好的事情,他就和余书待在一起,没有恨只有眼中的彼此。可渐渐的,梦境被撕裂,四周变成黑漆漆的一片,身边的人消失不见反倒是眼前出现了个背影,定睛一看是余书,他一步步向前走不曾回头,沈晚酌着急想去追他却被限制住了行动,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余书远走直至不见。他想让他别走,说他爱他,回过头再看他一眼。
倏地,那个背影转过身,余书嗤笑一声:“爱我?你也配?”
沈晚酌猛地惊醒,醒来才发觉是个梦,额上已经是满头大汗,狂跳不止的心慢慢平定下来,此刻沈晚酌才真正意识到余书曾经的痛。
爱是最高贵同是也是最低价的东西,它可以让一个人不顾千里去寻找,也可以卑微廉价到抛弃一切。
谁先动了心,谁就是下位者。
仿佛无形中有一只大手扼制住齐修的脖子,窒息感使他呼吸不畅,用力抠着手心才好受一些。
如风一样轻轻吐出:“你一厢情愿,跟我没关系。别再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