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不管林阙会不会恢复记忆,他都绝不会放走这只乖巧的雀儿。
食至七八分饱,林阙眨巴着眼睛喊:“五一啊。”
“嗯?”闵无依抬眼望他。
“近来这山外面可有什么趣闻趣事,说与我听听?”
“我也好久没出去走动了,不知。”
林阙眼神黯淡了些许,垂首扒拉米饭,有话不敢说的样子。
闵无依察言观色:“师父又打那下山的鬼主意了吧?”
林阙快速扫了闵无依一眼,不说话。
“唔……那不如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陪师父去集市走走?”
“真的?”林阙兴奋地抬起头,双眼熠熠生辉。
“真的。”闵无依真诚地笑着,“现在先把这汤喝了。”
林阙二话不说,端起碗便咕咚咕咚地喝汤。
晚间,林阙照例药浴。现如今他身体大好,闵无依已将药材缩减了不少。
屏风上瘦削的人形影影绰绰,耳边传来水流淋在身上、滴落浴桶的声音。
闵无依指尖掐着小茶杯,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耐心等待着媚药起效。
不多时,他就听见屏风后传来一声闷响,似是双手重重搭在桶缘的声音,紧接着,是林阙有点气虚的喊声:
“五一……”
“怎么了师父?”
“我……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
是媚药发作了。
闵无依嘴角扬起,但声音却显得十分焦急:“头晕?是不是水过热,或者泡太久了?要不师父您起身出来吧?”
屏风后果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巨大响动,然后又是身体重重跌回水里的声音,隐约还夹杂着林阙紊乱的喘息。
“我晕……有点站不住,你……”林阙耻于开口求助,奈何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实在爬不出这浴桶,“……你过来扶我一把行么?”
闵无依就等着这句话,听罢便挽起袖口绕到屏风后面。
白到晃眼的赤裸肌肤就这样硬生生闯入闵无依视野,湿漉漉的发梢,莹润的下巴,泛着水光的肩膀与锁骨,以及水下隐约可见的耻毛与分身。
闵无依浑身的血液像忽然引爆的火油,熊熊燃烧;亵裤内的凶器已然昂首挺立,仿佛随时做好穿刺的准备。
闵无依双手沉入水里,站在林阙身后轻轻一捞,便把林阙上半身捞出水面,却又不像是要把人彻底解救出来的样子。
闵无依的袖子卷得很高,修长结实的手臂就这么紧紧贴着林阙的前胸,激得林阙的身子微微一抖,喘息更促。
“怎么好端端的就头晕了呢?”
“我也不知……”林阙嘴上说着不知,心里却在嫌恶自己如今这副弱柳扶风般的身子骨。
“唉……是弟子疏于照料。”闵无依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当心些,我扶您起身。”
林阙借着闵无依的力道,可算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然而下一瞬,他便立刻跌回桶里去了。
与其说是跌,不如说是躲。
因为林阙窘迫地发现,那根平日里像摆设似的性器,正直挺挺地翘着。红晕迅速从脖子蔓延到双颊,舌头也跟着打起结来。
“要……要不……你还是先把浴巾递……递给我。”
闵无依却大大方方地笑道:“师父,你我都是成年男子,被温水一泡起了反应,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正常吗?
林阙困惑了。
可是他从前泡澡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林阙拿出了本就不存在的师父的威严:“休、休得胡说,把浴巾拿来。”
“好好。”闵无依从衣架上摘下浴巾,双臂一展,挡在自己面前,“师父,起来吧。”
林阙抓着桶壁,艰难地撑起身子,脚底一滑便跌入了展开的浴巾,跌入了闵无依宽厚的怀里。
林阙头一次零距离地观察闵无依,青年剑眉星目,五官生得英挺俊朗,更遑论宽肩长腿、身姿挺拔,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男子。
林阙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尽然在闵无依怀里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他想要挣脱对方的怀抱,却反被对方揽住了腰身,恍惚间双脚陡然被拔出水面,就这么滴滴答答的,将水渍一路洒向卧室的花梨木大床。
后背一挨着床板,林阙便回过神来,揪住浴巾的角,把自己裹紧了些。
“我自己来就好。”
闵无依既不答话,也不撤手,隔着浴巾一搓一搓地替林阙擦水。挪到硬邦邦的性器上时,还恶作剧似的上下搓动了一把,直搓得林阙呼吸大乱。
紧接着,闵无依的双手又沿着大腿一路擦到了脚趾,仿佛刚才那几下,纯粹是林阙少见多怪。
从头到脚擦净,闵无依要抽走半湿的浴巾,林阙却攥得更紧了,一脸誓死扞卫最后一片遮羞布的坚决表情。
闵无依也不跟他犟,轻笑了一下,转身去取干净衣裳。回到床边,继续默默无语地替林阙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