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时常观察云一般和善可欺。也总会想起来他其实是敌对阵营尖刀似的角色,是那缭绕于军旗周遭,令它势如破竹的长风,含霜裹雪,看着不多,却轻易融化不得。
谢酒花许久才相信燕来之于柳向岸没什么特殊,李灼然也并没能把这没心肝的玩意儿据为己有,经年陪伴的叶桐和歃血为盟的林道里,同样占不到那一个特殊的位置。
他似乎理解了为何刀宗的招式里偶有雪花——要消融多少层的积雪,才能看清深渊中潜藏的那颗心里究竟是否有自己。
他顶进深处,像鱼游进了湛蓝的汪洋,搅弄波光,掀起浪花,又在恣意冲撞时蓦然饮下了“一口酒”。谢酒花埋在里头蛮横且执着地消解那口炙热,他的力道逐渐不再那么的受控制,顶得柳向岸几度踉跄,最终迫不得已扶住了面前的铜镜。谢酒花见状变本加厉,径直将他整个人操得匍匐在镜面,冰冷与滚烫相接,柳向岸不适地惊呼起来,却也绞紧了彼此交合的地儿。
喷溅的白有的装点了铜镜有的喂进了后头的嘴,糊得镜面于腿间具是一片狼藉。这件衣裳的下摆遮过大腿也遮住了那些个指痕,倒是会随着走动露出些许青紫间红的色泽。谢酒花坐在桌边掀开自己杯盖时,柳向岸捞起他的佩刀不甚熟练地耍了个用力明显过猛的把式,拧身搡出一把劲儿,送刀旋至半空中,在背过身又即将转回前方时抬腿扫出半弧,只一下便踢准位置,于那一步踏稳的瞬间接住落下的长刀。
谢酒花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有意,柳向岸抬腿扫出半弧时下身寸缕未着,甫一踢起便春光乍泄一览无余,连罪魁祸首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养眼。而对此看上去当真一无所知的柳向岸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了,我踢的不像吗?”
“像,太像了,天赋异禀。”谢酒花捧场地鼓了鼓掌,仍不忘把自己的心里话往外头抖一抖,“但是我说的未必准,不如和我回趟东海舟山,找宗主给你具体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