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
后颈没有愈合的伤口在缓缓流血。
可闻初尔没有动作,仅仅只是看着他重复地受着没有期限的刑罚。
犯人甚至不敢放下双腿,以至于闻初尔能看见饥渴难耐的穴口,以及穴里流出的透明粘液。
十次、十几次甚至数十次,黎南算不过来也没有心情去算,像是被人扔在火山口一样炽热。
欲求不满让他全身的皮肤都泛起情色的红,后穴也兴奋地流着水。
但每当快感累积到一定程度,迎来的必定是钻心疼痛。
要被折磨疯了,黎南甚至不能用咬嘴唇来压抑自己。
如果时远在就好了……
黎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夜里的n区总是最清冷的,冷风呼呼地刮着,在紧密的建筑物里碎得不成形,所有的灯光都暗着,阴森森得没有一点人气。
除了a级宿舍区,说是区,其实也就只有一个只有四层的矮楼房,但占地面积明显的要比员工宿舍楼大上一倍。
四楼的走廊路灯亮了一盏,但是带了些毛病,时不时便会明明灭灭晃着一阵,像极了风中残烛。
闻初尔还没有发现这件事,一是因为他向来喜欢在房间里挂上厚重的窗帘,不愿见天日,二是因为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躺在地毯上的黎南身上。
beta的体格看起来很好,四肢也修长得漂亮,蜜色的肌肤淌着一层冷汗,他身下的地毯上积下摊淫水,眼睛上的蒙着的领带被他蹭得滑到鼻梁上,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
我已经对你有够温柔了,闻初尔翘着嘴角,毕竟你还没有出血不是吗?
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崭新又洁白的手套,指尖晃晃悠悠地夹着锐利的手术刀,刀尖斜斜地指向黎南。
本来最先用在这家伙身上的应该是这个才对,,足以让人窥见他的心境,他紧紧皱着眉头,在封闭空间里的另一股alpha信息素却如此内敛,闻初尔存心想和骨肉至亲吵一架,就算是挨打也好过这样令人反胃的沉默。
但时远懒得搭理他。
他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反反复复地去看沉默不语的时远,时远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看不清表情。
“现在暂且解决好了,从f区调了一点队伍过去,那些作乱的都杀了,先瞒下来,但事情闹得有点大,善后工作可能要耗很久。”
“嗯。”时远没有给他眼神,“你处理就行。死人人数算好,别显得太多。”
对话到此应该要结束了,但闻初尔抿着唇,有点忍不住了。
“你应该要把他看好。”闻初尔想将烟盒拿出来,但指尖的颤抖让他拿捏不住,最后还是放弃了,“不然黎南也不会……”
“闻初尔,他不是我送出去的,护送的人也不是我挑的,你自作主张的时候有问过我吗?”
时远没回头,言语间都是谴责:“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把黎南身体调理好。”
闻初尔点点头,他看起来有点无措,不断地用指节敲着扶手,像是要征求谁意见一样地开口:“对、你说得对,一切都过去了,活着就是好事。以后都不会这样了,重建n区那边之前我都会和黎南待在这里……”
时远冷笑一声,“我看他不是很想和你在一起。”
“闻始远!”
时远终于转过身,理所当然地看见了弟弟压抑着怒气的面孔。
他差点忘了闻初尔也很会掩饰自己,看起来的示弱不过是博取他的支持,他的弟弟向来专断霸道,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几句话放弃决定。
时远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把头扭了回去。
看来还要想想别的办法。
之后的腹痛持续了两三天,痛苦结束之后,黎南再没有感受到其他,另一个医生告诉他,那个可怜的胎儿彻底不在了。
我是个不合格的……苍天啊,他甚至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在这一场几个月的角色扮演里的角色名称,从通俗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是个母亲,但黎南不肯承认。
名义上的父亲除了一开始的失态,之后都表现得很好,恰到好处的风度翩翩和关怀,不会再用眼神或者言语来给他施加压力。
这时候应该是个好时机,闻初尔想从他身上拿到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但他无故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心里拼命地在说这不是他的错,就算胎儿这次还活着,他也不会让闻初尔的血脉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
可黎南总是忍不住去想一个婴儿该有的温度和容貌,小小的皱在一起的五官,又会莫名其妙放声大哭惹人嫌弃,只会发出不明所以的哼叫声,一个婴儿本身是无罪的。
他不应该把对闻初尔的恨蔓延到无辜者身上。
但他总是学不会控制情感,这样的迹象还越发明显,譬如在闻初尔畅想未来的时候,他真的想呕,黎南真的没办法想象从闻初尔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好在闻初尔不愿再提夭折的胎儿,给黎南留了点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