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再芒自顾自地拿回在商恪手里的药膏,平静地说:“哥,我去学校了。”
说完应再芒背着包离开,独留商恪站在原地眸光晦暗地盯着应再芒的背影。
应再芒嘴角的伤太明显,想不注意到都难,因此和段聿一见面,就引来了对方的询问:“商宁?你嘴巴怎么了啊?”
应再芒含糊其辞道:“吃东西不小心。”
段聿一脸难言的表情:“你到底吃了什么才能把嘴巴吃成这样?”
应再芒随口胡诌:“……法棍吧。”
段聿无奈地摇头:“出去玩还带着伤回来,说你什么好。”
“对了,滑雪好玩吗?”
应再芒回想起商恪抱着他滑雪时那种刺激又心动的感觉,点头:“好玩,但是太难学了。”
段聿笑着拍拍应再芒的肩膀:“多练就学会了嘛。”
段聿提议道:“我知道一个滑雪场还不错,有时间我们一起啊?”
应再芒心有余悸地说:“还是过一段时间吧,摔的我屁股疼,我得缓缓。”
惹的段聿哈哈大笑。
和段聿一起度过上午的公共课,中午两人吃了午饭,下午是各自的专业课,从餐厅出来后便分开,独自上课应再芒觉得有些无聊,专业课结束后应再芒坐上车回家,路上忍不住想他早上那样刺激了一下商恪,也不知道商恪还会不会继续回别院。
回到家时天色还不算晚,应再芒在房间里玩了会手机,听到楼下有声音后跑到窗边,看到商恪的车正驶进车库,不多时商恪的身影便出现在庭院里,似是察觉到应再芒的视线,商恪仰头和站在窗边的应再芒对视了一眼,应再芒缩回脑袋,嘴角无声挑起笑容,牵扯到了伤口,有些痛,还伴随着似有若无的痒。
商恪以此规律地住在了别院这里,和应再芒说话,但不多,应再芒和商恪对视的每一眼都不自觉想到那晚商恪的吻,和他野蛮的失控,虽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但应再芒总有办法让商恪时时介怀。
早上,应再芒在出发去学院之前,若无其事地拿着药膏走到商恪身边,说:“哥,帮我擦药。”
商恪也不再问过多的话,沉默地拿过药膏涂在应再芒唇角的伤口上。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上演一遍。
就这样,商恪恶意造成的伤口由他亲手一点一点地治愈。
一周左右的时间,应再芒嘴角的伤已经恢复了大半,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疤痕,恢复好之后应再芒还遗憾了好长时间。
最近发生的事没有一项是在应再芒的预料之中的,他向商恪诉说喜欢,本以为会被商恪严厉地斥责,但商恪却回应了他的吻,还主动做了更过分的事;应再芒以为商恪这样的反应是因为对他不是无动于衷,可第二天商恪就冷若冰霜地把他一个人赶了回去。
回去后应再芒以为他这么做招致来了商恪的反感,已经做好商恪会疏远他的准备,可商恪又日日出现在他面前,对于他擦药的要求也不拒绝,可更多的温情,商恪又从不施舍。
应再芒觉得商恪真的很难懂。
夜晚,应再芒躺在床上,忍不住回想他和商恪在度假区的点点滴滴,商恪嘴上责怪但仍是纵容,商恪给他的极致心跳,潮热的呼吸和缠绵的吻,就连窒息的痛楚都开始让他回味。
应再芒翻来覆去。
商恪搅乱了他,还想若无其事独善其身?
这不可能。
应再芒揣怀着报复的念头,起身去敲商恪的房门。
商恪很快把门打开,看着应再芒,语调没有起伏地问:“怎么?”
三楼除了他们不会再有别的人,但应再芒还是心虚地扫了眼周围,心跳蓦然加快,应再芒攥着衣角,强装镇定地说:“哥,可不可以和我接吻?”
似是没想到应再芒的请求会是这个,商恪的目光很明显地停顿了,他直白而锐利地看着应再芒,应再芒舔了舔嘴唇,强撑着慌张和商恪对视。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应再芒觉得他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但商恪自始至终都不说话,甚至连骂他的话都吝啬,应再芒自觉他的气场还是压不住商恪,脚步一缩,下意识想逃跑,这时应再芒看到,商恪虽然不说话,但他把眼镜摘下来了。
鬼使神差地,应再芒原本要退缩的脚步缓慢向前,他跨进了商恪的房间里,直至站在他的面前。
没了眼镜后商恪的目光静的可怕,垂下眸睨着他,应再芒吞了吞口水,踮起脚仰着脖颈缓慢靠近,在焦灼的试探里吻到了商恪的嘴唇,那一下应再芒失去平衡,踮着脚落回地面,他和商恪有身高的差距,吻又被中断了。
商恪还是没什么表情地看他,应再芒承受着心间的剧烈跳动,不安和一切因为他固执的鲁莽而造成的未知后果。应再芒又一次踮起脚,这次直接抬手勾住商恪的脖颈,他眼睛一闭,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应再芒吻商恪时带着莽撞,刚一贴上他的牙齿被撞了一下,应再芒吃痛。商恪还是像上次一样冷静,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