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仿佛被嚼碎过无数次一般。
没有回应,陈杭连眼神都毫无变化,死气沉沉地盯着地面。
霍时涟重新把枪别回腰间,走到挂慢满刑具的那扇墙前挑了几个器具。
细长的针刺进指间,座椅上的杀手闷哼出声,额头滴落的冷汗砸在地上。
十根铁针齐齐没入。
霍时涟再次问道:“谁派你来的?”
“呵……”陈杭抬起头,额头暴起的青筋让他一张惨白的脸看起来更加狰狞,布满红血丝的眼中轻蔑不加掩饰。
发出一声嘲讽后他又垂下了头,显然不打算再次开口。
霍时涟眼中一片晦暗,他盯着半死不活的陈杭,伸出被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摁在了陈杭指尖。
陈杭颤抖起来,牙齿因为咬得过于用力而发出咯吱的摩擦声。
“看看你能撑多久。”
“我来试试。”纪森走到墙面之前拿起一把手术刀朝杀手走来。
霍时涟沉着脸往一旁让了几步。
“你应该祈祷我找不到你妹妹。”纪森说。
凳子上的陈杭霎时挣扎起来,“你敢动我妹妹!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纪森欣赏着他绝望而暴怒的神情,异样的情绪在他脑中肆虐。
片刻后纪森抬手在空中虚握了一下,刹那间骨骼碎裂的骇人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陈杭惨叫着,面无人色。
霍时涟皱了皱眉,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纪森。
刚才破口大骂的杀手转瞬间像一摊烂肉般昏死在凳子上。
惨白的灯光自上而下把每个人都笼罩在其中,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他会开口的,我的人就快找到他妹妹了。”纪森突然说道,以一种及其诡异的带着笑意的语气。
从墙面取下的手术刀被他顺手扎进了陈杭的手心。
“拭目以待。”霍时涟看着面无表情的alpha。
不能让他再跟柏川接触下去了……
作战靴踩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两人前后脚走出密室。
霍时涟示意门口的守卫关上了大门,在诡谲的氛围里两个alpha重新上了电梯。
“让我猜猜,你在想怎么让我远离毛柏川?”纪森饶有兴味地看向电梯门反光里霍时涟的身影。
“所以呢?”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毕竟我没有恶意不是吗?或者说……你认为你可以独占他?”
霍时涟墨绿色的瞳孔中闪过狠绝,只一瞬他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收敛好了多余的情绪。
“纪先生,照顾柏川是我分内之事,就不劳你担心了。”
叮,电梯稳稳停在六楼。
霍时涟前脚刚走出电梯,副手就一副急匆匆的模样迎上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阵。
纪森自顾自走到毛柏川的病房前,探头从门上的小窗口看向安静躺在病床上的oga,门边的红发守卫伸手拦人,抬到腰迹的手骤然定在半空,他试着动了动,下一秒脸色一白,守卫瞪着眼看向纪森,抽抽嘴角把脱臼的手肘接了回去。
隔着病房也能闻到那股清冷的玫瑰味,勾得纪森有些燥热。
纪森看完了人,朝红毛春风和煦地一笑,三两步又走到病房外的休息凳上抱臂小憩。
s级alpha天生过人的精力让他们几乎不需要休息,纪森不想在这时候跟毛柏川身边的人起冲突,干脆坐着。
霍时涟接过护士送来的托盘进了房内,纪森看他进了病房,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毛柏川仍旧昏迷不醒,他用棉签蘸了温水点在毛柏川干涸的嘴唇上。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昏睡的oga毫无防备的散发着信息素,腺体贴只阻隔了小部分信息素的外露,霍时涟顿了顿,放下棉签,俯身凑近毛柏川的脖颈处深吸了几口,再抬起头时泛红的双眼昭示着alpha的失控。
霍时涟进来后提前给自己打了抑制剂,身体里泛起的冷意渐渐压下他有些紊乱的呼吸。
他静静坐在一旁,不知过去了多久,病房外响起一串混乱的脚步声,霍时涟看了看安静躺在病床上的oga,起身离开了病房。
几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抱着一个被风衣遮住了大半个身子的少女站在一边,在医院外围蹲守的雇佣兵没拦住这群硬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低头站在霍时涟身侧。
纪森漠然地看了一眼被带来的少女,示意把人交给霍时涟,几个手下把人交给对方后自觉离开了医院。
负二层。
透明的液体被注射进杀手的侧颈,片刻后陈杭倒抽几口气睁开了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他眼神聚焦在正前方,少女被放置在一张沙发上,沉睡中无意识皱紧的眉头显示出了她的难受。
陈杭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哬哬的闷声,硬撑着没塌下去的上半身顿时泄气了般倒靠在椅背上,他松口了。
一旁的雇佣兵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