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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剧情(2 / 4)

麻将,更何况孩子用了这么多钱,激起了她心中不大的赌瘾。齐中临这边整天忙着应酬,在上任后七大姑八大姨找上来要他办事,忙得头昏脑涨。所以那段时间,医院里只有我照顾齐康。

那段记忆也不是很清晰,大概约书亚过去只能看个大概,医院来往的人脸都是马赛克。

唯一记得是一次齐康心脏衰竭,警报器滴滴作响,我按了铃,很快医生赶过来送他去抢救。张勤打了一整夜麻将,青黑着眼圈过来,挥手打了我两巴掌,骂我狼心狗肺的东西。齐中临来,听旁边的病友家长说了原委想拉开张勤,张勤却抹着眼泪不管不顾,转而骂我没用,连人都看不住。

“他就是故意的,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还想要他弟弟死,好霸占他弟弟的东西。”张勤哭叫,齐中临丢不起这个脸,也拦不住张勤,甩开她躲到外面去。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碰瓷,整个人懵了一下,张勤还要走上前来用指甲抓我,被我挥手打了一巴掌。

傻逼。

因为这一巴掌,张勤要送我去少管所。班主任拿着我的成绩单来劝她,被她撕碎了,这人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要齐中临给个交代。齐中临被吵得头皮发麻,张勤这一闹,左邻右舍都知道了这点热闹。

“他就是个野种,是个神经病,一直占着小康的地方吃小康的东西,别说看着小康,要他把心脏挖给小康都是说得过的!”

我扭头走向外面,打算走寄宿路线,再在这个氛围里待下去,只怕我的智商要被拉到统一水平线。齐中临惯例唱着白脸做实质为搅屎棍的和事佬:“小祥还小,不懂事,大了他就知道感恩了,到时候兄弟之间,要他为小康赴汤蹈火都是愿意的。”

大了就拿簸箕铲了你们这两颗项上人头。

走到教室里,一起玩的哥们听了这些事情,一个个噫吁嚱。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我本身就是没娘的野种,张勤说的没错,要我认是齐中临的种,我还不如去找狗要奶喝,张勤的行为也没错,我确实不是这一家人,收到的当然是要还的,他们的行为错在数学不好,算不平这个账,显然在他们的合理预期内,我的计提已经超过了现在的借贷。

之所以清楚这些,是因为我瞒着齐中临,给一家事务所理过账。

他们说不对,我应该伤心,但是他们不懂我,我也不该懂他们。

难道我应该为狂躁症和懦弱症买单,像个脑瘫一样向这两个人型生物乞求爱吗?

如果能把这样三个俗世奇人凑在一个天花板下,连我都要为命运拍手叫绝。

他们依旧长吁短叹,但是过段时间就和没事人一样了。因为任谁反复提都会被当成祥林嫂模范样本,二来他们和我走得近,全靠我武力值过高,初中的时候集群的中二病多,等到高中没有这种要求了,在他们眼里我反而有些突兀了,就渐渐走远了。

等到高二的时候,我身边就清静了。

我在那个时候攒了一些小钱,办了健身卡,一如既往地阴沟里翻船遇见了那段孽缘,断了之后大学里遇到了校草,属于是连扑带杀,桃花运变成黑罂粟朵朵开。

那个时候张勤和齐中临或许是因为距离产生美的原因,也开始对我态度好转。在平安夜还让我回家一趟,进门就是飞舞的彩带条,我愣了一下,还以为张勤改制中型武器了。面前迎来的齐中临笑得满脸褶子:“小祥,欢迎回家。”

我有些不适应,但还是保持礼貌态度:“怎么了?”

齐中临没答话,齐康应该还在医院,家里没有哭声,我回来纯粹是为了顺道拿个之前落下的辅导资料,没做好久呆的准备,齐中临看着我没拎包,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小心:“这次回家待久一点吧?张阿姨发现自己有些想你了。”

我等着张勤出来打他的脸,精神上兼物理上的。但是张勤推着一个小推车,上面装着个小蛋糕,她颤抖着声音唱着走调的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

我愣住了,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又退回去上下打量了门牌,有些怀疑自己和撞鬼事件的主角一样,不经意间来到另一个平行空间。张勤开始打理家务,手上多了茧和伤口,披散的头发也挽起来了,冲着我温柔笑笑:“小祥来了,快来吹蜡烛吧。”

我怀疑她被人魂穿了。

齐中临在身后轻轻推了推我,我走上前去,吹灭了蜡烛。

我不知道这个仪式有什么意义,当然,老师和电视都无偿科普过,但是对于我来说,它没有任何意义。

无论是这个蛋糕,还是这个吹蜡烛的动作。

我许愿,希望上身的鬼离开这个房间。

最后微微睁眼看了眼踮着脚有些忐忑地看着我的张勤,还是加了一个,希望齐康早日安康。

齐中临看我吹灭了蜡烛,拉着我和张勤在桌子上坐下:“这还是阿姨从保育院打听的,你的出生日期。”

我一时语塞,这个出生日期还是我自己选的,纯粹是一个洋节在保育院会显得比较高大上,还有平安两个字寓意很好。没有员工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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