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莫名有些伤感。
在宗和繁和严修时那里的生活太过跌宕起伏,方昕永远不会产生将要陷进去的恐慌感。
但今天来这一趟,方昕又经历了以前那种平淡平凡,但本就属于他的的那种生活。
相似总会引起共鸣。
方昕觉得自己有点艺谋了,于是招呼着蓝墩出来,看了一夜的大秦帝国之纵横。
顶着两个大眼袋,在结局的时候,原本一言不发的方昕,却突然异常兴奋起来,嘴里腻的恶心人的话跟吐西瓜子一样,一个个砸在蓝墩的心上。
“富大龙!富大龙!”
“霸气哥哥快来爱我!”
蹲在一旁小小一坨不敢说话,生怕加重方昕思乡情结的蓝墩:“……”我就知道!
第二天,方昕盯着厚重的黑眼圈和一脸的淤伤,跟着宋西贺到了学校。
看着仍旧精神充沛的宋西贺,方昕满心不服,凭什么打一样的架,睡一个屋子,他就这么容光焕发,跟刚打了水光针一样,别说伤了,连一点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尼玛这就是零很零的区别吗?这合理吗?
蓝墩抠脚:“你是忘了昨夜的富大龙哥哥?”
方昕不屑:“昨日的事怎么能带到今天来呢?你思想太不积极,人不能只停留在过去的美好!”
“昨天的帅哥是昨天的,我不能厚此薄彼,今天的我–属于新的哥哥!”
蓝墩:“把精神上的脚踏n条船说的这么高尚,真有你的,棒棒!”
方昕自动过滤蓝墩话中的阴阳讽刺,以一只小鸟对自己的夸赞开启了美好的一天。
在楼梯口,方昕跟宋西贺因为班级原因分道扬镳。
扶着栏杆,方昕锤了捶由于看剧太过兴奋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疼的腰。
刚上了没几个楼梯,方昕突然感到了一股腾空感,还没转头,一张大脸就竖在了眼前。
方昕瞪大了眼睛:“!”
“怎么每次见我都跟见鬼一样?”
方昕抓住书包袋子,这才勉强在严修时的强横之中,保持几分平衡。
“没有”,方昕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
严修时没听清楚,也没去管,目光在方昕露出的一段白皙脖颈上几番检查,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声。
听着严修时莫名其妙而又异常诡异的笑,方昕汗毛都竖起来了,尼玛这狗b不会想玩什么教室大战吧?
严修时拎着方昕的后衣领,一步一步提溜着他往上走,方昕缩着脖子不敢动,几乎是被严修时拖回了班里。
等回到了熟悉的座位上,见严修时没有继续刁难自己的意思,方昕这才舒了口气,瘫在桌子上不想动弹。
上午第一节的数学课总是最难度过的,清醒的意识搭配晦涩的公式,明明认真在听,偏偏什么都听不懂。
这种想要却得不到的委屈,真的很让人失望。
于是方昕心安理得地在数学书上,画了一只长着严修时脸的三腿狗。
第四条腿,因为其他三条腿画的太粗的原因,没地儿画了。
等到好不容易被数学老师口中接连不断的数字给砸的有点困意,却又被严修时从座位上拽起来,非要方昕陪着他去上厕所。
方昕满脸倦意:“……”尼玛是小学生吗?上厕所还非得人陪着?
可这话放心不能说,否则严修时上的就不是厕所,而是他了。
“帮我拿着。”
严修时将手机扔到方昕怀中,转身进了厕所。
方昕等的无聊,手机在手中转来转去,忽的屏幕一亮,方昕定眼一瞧。
豁,意外收获啊!
幸好之前严修时不知道发什么疯,硬要将方昕的指纹露进去,不露就剁手指,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指纹解锁成功,方昕点进消息框。
备注是煞笔,消息很简洁,只有三条。
煞笔:你打他了?
严修时的回复非常潇洒,只有四个字:“你管老子”
而第三条信息是对方刚刚发来的,内容是:他昨晚在你那儿?
上条消息还看不出什么,这条就显而易见了,对方的身份昭然若揭。
于是方昕延续严修时的潇洒风度,果断回复了过去:你管老子?
然后理所当然毫无愧疚的将消息删除,将手机锁屏,倚在墙上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又变回了那个正在乖乖等严修时出来的方昕。
方昕脚尖踮起又落下,有点无聊,严修时这狗是不是尿不尽啊?怎么去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
再一次踮起脚尖,还没等踮起一半时,就被人按了下去搂在怀里。
严修时将手机拿回来,转了个圈扔进口袋里。
低头看着方昕毛茸茸的头旋儿,严修时恶劣地低头吹了口气,方昕被这口热气吹的浑身一抖,尾椎骨上升起来一种奇异的麻酥感。
“你怎么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