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懦弱人设,他早一拳头招呼人脸上了,这谁忍得了?
可他妈的他现在必须是文里的方昕,得装的善良、包容、有爱心。
方昕快憋屈地哭出来了,最终没忍住开了口。
“班长,你腿这么凉…”
方昕轻声询问,白书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方昕,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是不是肾不好啊?”
白书万年不变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明眼可见的面黑了下来。
眼睛也是,黑的跟刚写到墙上的油性黑笔一样,还反着沾点邪性的光。
“谁告诉你的?”
听完这话方昕心中还是挺复杂的,白书问的是“谁告诉你的”,而不是“你小子怎么敢这么说的”。
这就说明,在白书心里,方昕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的乖巧学生。
人设没崩,方昕不仅没舒口气,反而更加郁闷了。
他妈的白书又不是关键进行人物,平常搁宗和繁和严修时面前装的绿茶,全被这小子看进了眼里去。
要不是小蓝揪提醒,方昕还真不知道有个在背后盯着自己的冰山变态。
这下好了,又多了一个磨炼演技的机会。
他妈的这福气他不想要啊!
于是方昕化悲伤为动力,在白书低沉着声音问出那个问题时,方昕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严修时的名字。
还不忘火上浇油,顺便捞一下自己的苦命白莲形象。
“是严修时去医院探望阿姨的时候知道的”,
说着方昕咬了咬唇,一副纠结的模样,几番心理斗争后,一鼓作气全说了出来。
“他也是为你好,他跟我说这种病不丢人的,早治疗才能早痊愈。”
说完方昕小心翼翼地抬眼去观察白书的表情,果然脸更黑了些。
于是方昕又不怕死地添了一把火:“严修时说宗和繁、潘小周他们都有认识的人,会跟他们一起找办法帮你解决的。”
白书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他还告诉了别人?”
方昕狠狠地点了点头:“他也是担心你,你别怪他们瞒着你。”
“好,谁也不怪。”
白书看着方昕,整个人沐浴在偷跑进公交车的阳光里,但却显得冰冷至极,毫无生气,连带着声音也像是尸体刚从坟里爬出来、抖落脑袋上土时,那种让人直打寒颤的阴森气息。
于是方昕不争气的抖了抖腿,下一秒就看见白书的脸变得更加黑了。
方昕原身身子太过孱弱,预备铃打响后,刚快跑了没几步就软了腿,差点直接瘫在地上。
于是博爱包容的班长,在这关键时刻发挥了他的重要作用。
只见白书把书包潇洒单肩勾住,随后一把捞起方昕扛在肩上,拔腿就往教室跑。
那速度当乃一绝,方昕甚至能吸入白书后方飞起的灰尘。
白书肩部有块梆硬的骨头,正巧顶在方昕最柔软的腹部。
白书步子抬得又高落得又远,一步一大顶,方昕被顶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一路上连个“放我下来”这简短的句话,断断续续也没能说个完整。
等到了教室门口,白书轻手轻脚地将方昕放下来,见方昕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伸手便要覆上方昕的额头。
方昕有了刚才那一辈子难得一遇的阴影后,对白书产生了后天性的恐惧,下意识躲开他探来的手。
躲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符人设,便又硬生生停了下来,保持着半歪身子的姿势。
白书见到方昕有所抗拒,也不再强求,将方昕身子摆正后,语重心长道:“方昕,很难受吗?”
方昕毫不犹豫重重点头。
白书又轻叹了口气,“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学习不能只靠脑子,身体是一切结果的本钱,以后要加强锻炼。”
白书语气仍旧平淡如水,像是在重复说过百八十遍的内容一样。
方昕只当是他官方用词,逮着每个人都来一遍,默默夸他这个班长做得尽职尽责。
只是涌上喉咙的呕吐感,压过了还在心里没能爬上来的夸赞。
经过这离奇的一遭,方昕气都不匀了,强撑着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班长,我真谢谢你啊!”
方昕欲哭无泪,心想这都是因为谁,可因为任务和人设在身,还偏偏不能发作,只好装出一副特别感激的样子。
等到回到自己座位,方昕整个人直接脱力,胳膊垫着下巴,趴在桌上深喘着气。
方昕从这件事上得出一个必然事件:原来体力差真的不只影响床上性福!
后桌的严修时歪歪扭扭地靠在墙上,眼神如同藤蔓般深深扎根于方昕纤瘦的后背,耳边是忽略不掉的低沉挠人的喘息声。
严修时心中有些蠢蠢欲动,在意识到这异常是由谁而生之后,又变得心烦起来,怒火恣意生长直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