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相当高度的红色钞票,气氛明显感觉比一楼的都要不同,上方弥漫的白烟都要更加凶猛,她瞥到陶现正站在一个人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牌桌上看。
林知许不敢出声,但站在原地不动只会显得更引人注目,她把口罩往上拉了些,故作镇定地往陶现那边走。
陶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到了林知许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眉头紧皱,使眼色让她站在自己身边,随后小幅度摇了摇头。
林知许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只是站在他旁边,继而开始打量周围,直到她把目光放在了陶现盯的那个牌桌上,对着他们的,正好就是林继才。
林继才正叼着烟,一只脚踩在自己的椅子上,他伸手摸牌,随后舒展的眉头紧锁,变化只在一瞬,大概是摸到了什么不好的牌,他捏住烟头,放进嘴里发愁似得猛吸了好几口的烟,吐出的烟雾却寥寥无几,用鼻腔呼吸时带了些烟出来,他半眯着眼,打出了一张牌。
旁边有人说:“哎,老林,你这又输了啊。”
有人附和道:“手气不好早点滚回去吧,别玩了。”
同桌的人也嫌这火烧得不够旺,笑了好几声:“别这么说,玩个十局,能赢一局也是不错的。”
林知许借由陶现的身体挡着,用手机对着林继才的丑态连拍了好几张,而后关掉手机,默默把手机放到了陶现的手心里。
她看着陶现也打开了摄像,对着他面前的男人拍,动作倒像假装打游戏一样,在键盘上不停的按着,实际上指甲都没落下去。
陶现冷不丁开口道:“这局完了还不回吗,都呆这几天了?”
“我刚来。”被问到的那个人摆了摆手:“没看到我快赢了吗?“
“老陶?这是你儿子啊。”
“对啊,他那个妈又要他来催我回去了。”
“小孩子别捣乱,快回家。”
“那你自己打吧,反正我交代不了。”陶现说完这句话就拉着她走了,临走前她林知许又看了眼林继才,他依旧面色凝重,不知道什么时候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
他们走出大门后也没有停下,就一直走,穿过那个狭窄的巷子,直到把身后的灯光汇聚成一点,林知许靠在一旁的墙壁,脱掉口罩,大口地换气。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陶现见状问道。
那馆子里的香烟或多或少都有些来历不明,他这才要林知许呆待在外面,而他没想到他想要找的人就在这里,:“真对不起,我刚刚没有及时出来。”
林知许抬眼看他,也不想跟他计较,本身三十分钟也不算太长,她伸出手,把手心摊开在他面前:“你手机给我一下,我刚刚也拍到了。”
陶现轻笑了声:“幸好我们这有认识的人,没有被查。”
“有人坐在那边打牌就不会被查吗?”
“对,每个馆都是这样的,就相当于是一个担保一样的存在。”
担保?拿什么做担保?
林知许正往手机上输入着号码,转而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她把那几张照片发送给了号码的主人,在显示发送成功之后,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手机还给了陶现,问道:“你爸怎么也在这。”
“原来那个就是你爸。”
“嗯。”林知许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句:“你见过他?”
陶现“啧啧”了两声:“每次找到这里来的时候都会看到,不过我跟你说,这家馆子有点问题,能不碰尽量不要碰,那个烟有问题。”
“什么问题?”
林知许还没来得及说完,迎面撞上了一束强光,与其说是撞上,更像是肇事者故意照在她的脸上。
她呼吸一滞,以为被发现了,心猛地一跳,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脸,但光束实在太强烈,照得她都有些睁不开了。
那个人已经大步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林知许一惊,感觉到什么,下意识想要甩开的动作硬生生地收住了。
那束光晃了晃,稍微偏开了照射的位置,之后也没有她想象中再次刺进她的眼睛,只是停留在了她旁边的石砖上。
如果说在进来之前听到那个声音还抱有怀疑自己判断力的想法,而在延展的光线打量她那张脸眉眼时,他便确定了一半以上,几乎是肯定。
“许许。”
林知许也看到他了。
其实刚刚他的手心覆盖在自己手腕上时,她便已经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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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节快乐!最近回南天没码多少字就开始肩周炎犯病了好痛苦所以偷懒了今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