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下雨了,是久违的寒雨,好像一转眼就已经到了深秋,天像塌了一样下个没完。
救援也因暴雨开展得缓慢,到了深夜才彻底结束,景元这才得空,去看望一下受伤的你。
白露和驭空刚从你房间出来,小白露眼圈红红的,一向镇定的驭空也面露愁色,看到景元来了主动上前回报情况:“将军,那位剑首大人称担心曜青仙舟的情况,让我尽快备一支星槎,好尽快赶回曜青。龙女人大人说…她的情况并不太好,最好是多休息几日,可是剑首大人还是执意如此,我便安排了明日中午。”
这次长乐天遭到偷袭,本应该是损失惨重,可是罗浮百姓无一身亡,这自当是归功于你。罗浮上下本应该好好感谢你一番,但你惦念曜青,想早些回去也别无他法。
至于驭空说得“情况不太好”,让景元听完胸口被揪得生疼,只能努力平复情绪询问白露:“青衡剑首当时不是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景元还记得当时赶到医馆支援你的情景,孽物已经被你斩杀得差不多了,而你气息稳定,剑法轻盈。白衣虽然被染成妖艳的血红,但大半都是呈喷溅点状,景元看得出来多半都不是你自己留下的血渍。
你见他来了来朝他从容一笑:“别担心,这种货色也就只能让我松松筋骨。”
景元上下打量了你一番,并未觉得你是在逞强,安排了人让你下去处理伤口,就开始忙别的内务。
事实上,你的确只受了些皮外伤而已。
只是…腰上的隐疾发作了,疼得熬人,你吞下了一整瓶止痛药,现下被折腾的胃疼。
白露收了收眼泪,道了你胃疼煎熬,又暂时也查不出来缘由,景元听罢就夺门而入。
“呜…将军…”你蜷缩在被子,胃像是被一只大手握住,腰上也隐隐作痛。
“疼得厉害?”景元摸着软绵的被子,半天才摸出你的头在哪。
你没有回答,只是呜咽着,时不时得还抽气,把被子抱得更紧。
“白大夫说让你多待几天,曜青那边我会派人帮你打探支援,你大可安心在罗浮养伤。”景元一并躺了下来,隔着被子轻轻安抚。
“我没受伤,老毛病犯了而已,明日中午就好了。”你探了个脑袋出来,靠在他的腰上发抖,正想去搂他,他却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垃圾桶,搜到了那瓶被你吃完的止痛药片。
“彦卿同我说,那天比完武,他就去查了有关曜青剑首的传闻,听说你是刀枪不入之躯,从不知疼痛为何物,就连帝弓的箭矢都取不了你的性命。没想到你是打肿脸充胖子。”
你听他这时候还在调侃你,哼得一声钻回被窝,心里把他从里到外责骂个干净。谁知一股温暖将你环绕,他钻进被窝将你从背后抱住,很久你们都没有说话,只听雨声连绵。
“很多故事都是旁人听着传奇,自己身在其中才知道不过是半纸荒唐。我…是能明白你的。”
景元越说越觉得苦涩,突然觉得人座在高位都是一个样子。自己听过别人口中说关于自己、关于五骁的故事,也是如此将那段荒诞旧往吹得神乎其神。
但,抛开那些鲜艳的辞藻,也不过是一群有着七情六欲的肉体凡胎。
你不是一个感性脆弱的人,听这话多少还是有点触动,景元经历的怕是比自己还多。揉揉了眼睛说:“我真没什么,只是看着吓人。将军不必担心。”
他把下巴抵着你,一手放在你的腰腹上侧,身为巡猎令史,也能感受到微弱的巡猎之力,沉着柔和的嗓音问:“当初被帝弓伤的地方便是此处吧。可是我那日不小心摁到了引你旧伤复发?”
你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本想逗逗他,见他眼里满是关怀,反倒教你被他看着浑身不自在,便实话答道:“那倒不至于,每隔个年都会疼一次,我吃些止痛药就能压住。真没事。”
你将脸埋到他胸口,他身上的硬甲硌得脸疼,上去扒拉他的衣服,他乖乖地脱下外衣,独留一件内衬,但你任不知足,接着去解他的腰带。
“还病着,就不要想别的,好好休息。”他按住你在他腰间游离的双手,你则俯身吻住他柔软的唇瓣,用舌尖描绘他上颚的轮廓。景元退后躲闪,但你并不放过他,继续步步逼近,吸住他的舌头继续巩固加深这个吻。
“不是将军说的,只要是喜欢的人应当百无禁忌,怎么现在就反悔了。”
你吐气如兰,兰香扑鼻试图迷住景元,他的呼吸渐重,手上松开了对你的束缚。你便灵巧解开腰带,抚摸他胯下已然挺立的巨物,你不去看,光用手摸都能摸出他上面清晰明显的脉络,甚至还微微跳动。
如此动情,他却还未着急与你结合,望着他眼里满是克制,这副模样甚是有趣,你便想再度吻上去,去勾起他内心的兽欲,看他能坚持到几时。
“慢着。”他反手捂住了你的香唇,压抑着浑身难泻的欲望,“你到底还是病着,身上又有外伤,我若还与你行那事,岂不是和禽兽无异。”
你离开景元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