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有本事对口供啊!」
「不用,那些小孩用不着说谎,我要审的只有你而已。」
「你仗势欺人!」
「反正不管发生甚么,事情起因是因为你把人囚禁在那里,无论在这期间去欺侮孩子们的是不是你,若不知不报,就有你治下不严的过失;若知而不报,那你就是实行猥褻及侵害的帮兇。只是到底塞几个人进牢里的问题而已。」
气氛一度沉默。
路翔眼中充满血丝,气极过后喘息有些重,他猛吸口气大骂一声:「我不认罪!」
「……好,既然你表示不是你做的,那我就老实跟你说吧。」温徇整个人靠上椅背:「我们确实查到有个未知号码一直在联络那个出借场地关押孩童的酒吧老闆,我们无法确认号码,但追踪信号源头,那个未知号码确实不属于路家内的任何一座电话,而是出自你夫人靠山的那处别墅内部。」
路翔刚要开口,可不知想起甚么抿紧唇,唇色有些发白。
温徇好似没有注意他的表情,续道:「据我所知,路夫人常常去那散心,且七年前便已诊断出患有双向情绪障碍,有自残与伤害他人的倾向,并结合今日路夫人的临场反应,我们可以合理怀疑,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路夫人的手笔。但考虑到其所患精神疾病,若此事属实,法官会酌量减刑。」
路翔咬了咬唇,拧起眉:「不!这不是她做的,她平时摔盘摔杯子还可以,但欺负人她做不到、也不敢做!」
「如果你说的并非属实,那你就有包庇的嫌疑。」
「……」路翔想起临行前夫人哭成肿桃的眼睛,心中漫起一分纠结。
温徇见他不应答便要揭过:「我知道了,这点后续我会再单独审问路夫人……」
「等等。」路翔突然开口,有些欲言又止:「有病的犯罪……会有甚么处置?」
「那要看罪行是甚么──但近年国内主张思想改革,在犯罪审理这方面规矩定得很严,尤其是针对人权方面的,轻则关押,重则死刑,尤其是牵扯这么多未成年孩童的人权案件,就算患有精神疾病,也不可能被你一顿钱打发了事,这案件是义父亲自派我跟的,我也不会姑息。」
「……」路翔拧紧拳,神色有些恍惚,只是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
温徇只当他不愿意说,就继续刚才的话题续道:「净明大师庙下方有个密室,请问这件事你知情吗?」
「知道。」路翔机械式答道。
「你是否曾与净明大师在密室内商讨贪腐公款与抢夺人民财產等相关事宜?」
「……」
「路翔,请你回答。」
「那个……」路翔却绕回去殷勤问道:「那些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我没有义务向你交代其他案件的情况。」
「她只是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不论怎样,她不会伤害他们的。对吧?」路翔皱着眉,语间却带着一丝期待与恳求。
「请不要做与问题无关的陈述。」温徇朝他拋出冰冷的眼刀:「你是否曾与净明大师在密室内商讨贪腐公款与抢夺人民财產等相关事宜。」
「……是。」路翔答完瞥了神情冷淡的温徇一眼,又看旁边认真打字的笔录警察,然后视线又紧张地转回温徇身上:「那个,我,你就跟我说说孩子们怎么样了杯?反正我跟这案子十之八九有牵扯对吧?毕竟我也是管这的人,那也许你说一说我就能想起甚么线索来呢?这样你也不用辛苦自己找真相了是不是?」
「但如果你的表述有误导意图,我还不如不听好。」
「你他妈……!」路翔刚忍不住,想想自己的命还被纂在这人手心里,便努力压下火气道:「那你也得先听听看吧?啊?我说了你再判断我说的真假不就好了吗?但是你得先告诉我情况,不然我也没法给你线索啊是吧?」
温徇静默,路翔盯着那对幽深的瞳眸,由小心翼翼到紧绷,可那双眼像是无底的黑潭,抢夺了所有光色与温暖,将夜里的寒凉,他越盯心头越慌,这短短几分鐘的沉默,几乎让他崩溃。
终于,温徇开口道。
「强姦。」他说着垂眸翻了翻推到肘上的袖口:「还有另一个是虐打,从残留痕跡看来,这两个是不同人的手笔。」
路翔一愣,猛地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
温徇仍旧平淡:「孩子们的体检结果已经出来了,证据确凿。」
「不可能──!」路翔目眥欲裂,扣着镣銬的手脚激烈地挣扎,再铁椅上刮出数声刺耳。
「那间密室有两个入口,一个从酒吧进,一个从庙下方的密室进,庙下方的那间净明大师只有再你在的时候才会进,所以你有最大的嫌疑。」
路翔空洞地摇头,再抬眼看过去,目光几欲疯狂:「这甚么屁逻辑!你他妈就这么敷衍是吗!明明是他干的!一定都是那假和尚干的!你别想把这罪名灌到我们夫妻俩头上!你们就是一伙的──!」
「确实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