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漠然成了野心最好的催化剂,他的亲生儿子彻底克制不住对权力源源不断的渴望,甚至寻求外人的帮助想将他除之而后快。
因此,修选择了最有名望以及权力可比肩皇族的赫斯特家族。
他们做了交易。
作为家族内最年轻的子爵,以及最被寄以厚望的煜便被下达了这个任务,全力帮助修达到他的目标。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而已,一个家族的盛久不衰哪会如此容易呢?
“合作愉快。”两只手短暂的握了一下,都在暗自较劲,在心底鄙夷着彼此。
就在修即将踏出门口的那一刻,突然又回过头,扯出一丝虚伪的笑:“哦对了,上次宴会太过匆忙,还未恭喜您终于与心心念念的公主订下婚约。”
无论他的祝贺是否真心,煜还是流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多谢。”只要是和月相关的,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不过我总是有些好奇,您以前似乎很少进入皇宫,但是几年前您就已经开始让我关照她了。”和国王一样,他们都在猜疑煜和月真正的关系,生怕会为他们的计划带来影响。
脑内早就已经编排过无数说辞,什么某次跟随伯爵大人一同入宫偷偷溜出去玩,就碰到了月,从那时起便一见钟情了,回去之后也一直念念不忘,有机会和修合作便希望他能够多关照一下他的心上人。
和之前每一次解释都一样,修对于这段话的可信度不置可否,但也只是挑了挑眉:“哦?这样,子爵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情深款款呢,你们的婚期似乎还有一个月就要到了,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们了。”
“多谢。”煜微微颔首,将修送出去后便转身上了楼。
身后突然贴上熟悉的温度,是这段时日里无数次交合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似乎已经不只是煜一人的渴求,又多了几分她的挑拨与亲近。
月坐在窗边,没有回头看她也知道是谁。
煜像是生怕她再度忘记自己的气息,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加深,直到刻入骨髓般深刻。
“今天有没有好点?”煜心疼的抚摸着她没有波动的面容,虚弱苍白而又美丽的过分,轻轻一碰便会化为皑皑白雪中的一小粒花瓣,再也无法寻回。
外面没有什么漂亮景色,煜实在不擅长种植,无论他尝试了多少种方法都无法将他们房间外的空地种出娇艳动人的花朵。
就像是他们之间不见天日的脆弱,一旦触及便会消散于世间,怎样都无法改变。
指尖下那张冰凉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她摇了摇头:“或许吧。”
说不上来是哪里病了,只觉得和以前的似乎不太一样,但也没有难受至极,或许是身边有了一个倾尽全力照顾她的人吧。
像小时候那样,回忆中的画面与现实重迭,月不禁对那人有了更深的依赖。
她轻轻的蹭了一下煜滚烫的掌心,他的心上突然感到被重重一击,忍不住更加的爱怜起来,缱绻的抚摸着:“如果能替你难受就好了,看到你不舒服比我自己身中数刀还要难受……”
这番话完全是真心实意的,硬挺的下颚忍不住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
月轻轻的笑了一声,宛若柔柔的晚风荡起一番涟漪:“那你多抱抱我也许我就好受些了。”
几乎是立刻,身后的力道便重了许多,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尽管煜仍在克制着,怕将脆弱的她弄坏,可是汹涌的爱意向来都不是想就能做到的。
他总是将一切的罪则怪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月出生时在大雪纷飞的冬日夜晚,而他竟是无法给予她一个好的环境让她能够安然度过。
或许体弱的毛病便是那时就落下了。
无能,懦弱,总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害得月随他遭受苦难。
身上阵阵的痛楚分明,却没有此刻心中的幸福更加浓厚,他隐忍着不让身体颤抖,他要将这些痛记得更清楚,因为……正是如此,正是这些的屈辱与懦弱才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阻碍。
就好像他想带着妹妹逃走,自私的将她困在身边,再也不能离开,但是他做不到。
至少,目前的他做不到。
零零碎碎的心情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自由一词原是如此的遥远。
月中途又好过一阵子,每日就这样依偎在煜的怀抱之中,十指相扣着。
又是分不清是谁先开了口又是谁先舔着唇瓣迷离着眼眸,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在洁白的身躯上印下绽放的花瓣。
煜从来都不会让月看到他的疲惫与沉重,他隐藏的很好,永远是温温柔柔的,从不生气。
身上的毒已拿到缓解的药物,好在前几日月难受的几乎没怎么下床,也就没发现他总是带着一身伤回家。
没想到多年未见,他竟是成了情绪如此稳定的人。
可正是这种人向来更疯狂,如同汹涌恶劣的海啸被压抑在虚伪的平静之下。
他会一遍遍的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