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又互相分享了许多彼此生活与工作的事,就这样聊到快10点了,快乐的时光竟是如此飞速而短暂尤礼轼不得不理性的告诉自己:再怎么不想,再如何舍不得,也得离开了,可嫥明天也要上班,让她早点休息。
她早上教画的是老年人与幼儿的绘画班,下午到晚上则是少年与青年班。早上大约8点还得提早帮忙开教室。尤礼轼怕她精神不好。
「嗯,好啰,我该走了。」他起了身,笑笑地说。
「喔好。」她瞬间失去了笑容,跟着他起了身。
「怎么了?」尤礼轼见她的表情失落着,温柔笑问。猜想她舍不得他走,心里很高兴,但又心疼她他当然也舍不得离开她啊!
「没有啊!」她又露出了幽幽淡淡的微笑:「你要赶快回去休息,明天你还要上班。」
「10点对我而言还很早呢,我常1、2点都还在外面野呢!我是怕妳累了。」他自嘲着,走向了门口。
可嫥落寞但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想送他出去,尤礼轼婉拒了:「不要送我出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下楼,我不喜欢妳走那窄小的楼梯,而且晚了,谁知道有没有坏人躲在暗处?」
她瞬间眼眶红了,一发现自己忍不住快哭了,就不敢再看他了,可这副模样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心疼极了,脚步像黏在了门口,无法动弹,他想立刻抱住她好好哄她,可是手刚要伸出去,又缩了回去。因为他犹豫了,害怕可嫥会觉得他趁机揩油,毕竟自己下午趁她昏睡时欺负过她。
「妳怎么了?」他只好先安抚她:「还不想睡吗?」
她可怜兮兮的点点头,想伸手去拉拉他腰部的衬衫,求他「不要走」,但也怕尤礼轼觉得她矫情与随便,而缩回了手。
「那好吧!」尤礼轼开朗的笑着:「我还有很多有趣的事可以跟妳分享,妳想听的话,我就留下来讲给妳听,妳想睡的时候,我再离开,这样好吗?」
她的眼泪瞬间掉落,但随即破涕而笑的点点头。他爱怜的用大掌帮她擦去眼泪,取笑她:「没事,妳这爱哭鬼。」她害羞的笑了。
俩人回到客厅,尤礼轼说了好多精彩、趣味的经历给她听,她时而紧张、时而哈哈大笑的,尤礼轼看她的反应真是很有成就感,开心能陪伴她、开心被她需要
渐渐的可嫥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的眼神也开始放空了,可是她硬撑着,就是不说自己想睡了。
几次尤礼轼问她:「妳想睡了对不对?」
她却都迅速回过神,眼睛睁得大大的,拼命摇头说:「没有!我才没有!我还要听」
尤礼轼看她这副娇憨的模样,又心疼起来,不忍让她失望,而且他其实本来计画她想睡时就走,可是一见她想睡了,他却也舍不得走了如果她睡着,他把她抱回房间,自己再到沙发上睡,就能陪着她了!
即便很想,也绝对不能再趁虚而入,她惊醒后一定会误以为他有这种癖好。
最终,可嫥的睡意还是抵不过意志力,她的脑袋瓜点呀点的,眼皮越来越沉,尤礼轼不再唤她,就让她自然地睡去,而她就这样头靠在沙发椅背上,闭上了双眼睡去了。
尤礼轼想抱起她进房间,但又怕惊醒她,她又撑着不睡怎么办?于是就默默的把头也靠在沙发椅背上,脸对着她凝视一番,这张纯真净白的小脸,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