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副都御史送的金杯,佥都御史送的银杯,好大一笔没有意义的支出……”
越说,他越垂头丧气,耷拉着个脸,“近来太子党升官的人太多了,各大酒楼的庆贺宴席如流水一般,”
秋雳点点他的肩膀,赵驰锐才止了话头,扁着嘴眼巴巴地等着秋露后文。
“还看什么呀,”秋雳瞧他的模样,又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去查查那个秦御史如今还在不在京城了。”
赵驰锐回神,哎了一声忙不迭起身走了,现下只有兄妹二人,秋雳看着少年老成的妹妹,心想,近日朝中局势不稳,太子党无所顾忌大肆换血,虽有七殿下及其他中立大臣在其中转圜劝阻,但也杯水车薪,佥都御史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可能早就流放了。
他记起那日秋露在青云观的模样,眉头紧锁,嘴唇抿紧,像极了父亲。
现在也是。
不过父亲母亲那边……
“你妹妹虽然是女子,但心思透亮,明晰局势,才会忧心将来秋家将立于何地,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秋家没有什么百年基业,也不需要什么万世流传,为君为民为己,我们只需把眼前的事做好即可……”
“早年在阿乐的事情我们便对露露诸多亏欠,如今也莫要让她担忧这些事,现在只希望她能觅得值得托付的如意郎君,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度完这一生。”
“最好来年开春,便将亲事定下……”
秋日长空如洗,一排飞雁自远而近,发出阵阵鸿鸣。
秋雳回神,抬手,如幼时那般揉了揉秋露柔软的发顶,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