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引鹤道:“你不肯乖乖含姜片,少不得我牺牲些。”
江寄月眼睁睁看着他把给她准备的姜片含了进去,奇怪道:“这姜片不是给我……唔。”
她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只感觉姜片被强势地抵了进来,火辣辣的味道立刻侵满,荀引鹤却仍旧不放过她,那一晚他在江寄月身上开发的技术如今又原封不动地用回了她的身上去,让江寄月无力招架。江寄月只感觉被他吮得舌/根都发麻,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她感觉鞋袜被荀引鹤脱了下来,生嫩的脚很快被荀引鹤的大掌裹住,坏心眼地捏了捏。江寄月挣扎了下,荀引鹤却顺势把她抱了起来,放上了桌子。
他此时才舍得与她分开,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锁骨处,他问她:“想要正面还是背面,还是都来一遍?”
江寄月一直从脸烧到了脖子, 面对如此放浪直白地问话,她‘你’了个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偏偏荀引鹤声音里还勾着笑, 调侃她:“这就听懂了啊,很有进步。”
一句话说得江寄月更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她就那一晚有了经验,她能懂这些, 怪谁?
荀引鹤弓起腰背,如一根弯曲的绿竹,他的额头抵着江寄月的额头:“卿卿, 我们试试吧。”
是好言好语的商量, 并没有之前那次的强横,江寄月垂了目光, 道:“为什么这么突然啊,我不想的。”
荀引鹤问道:“为什么不想, 是因为觉得不舒服,不快乐吗?嗯?你看, 你现在都不排斥我触碰你了。”
江寄月心道, 晚上你总抱着我睡, 再不习惯也习惯了。
可不知道这也是荀引鹤温水煮青蛙的计策, 最初江寄月那么厌恶他, 他虽然想要她, 却也不能次次强迫她或者给她喂药, 这不仅会伤了她的身体, 还会让她越来越讨厌他,而荀引鹤所求的不单只是江寄月这个人, 还有她的心, 是以如此愚蠢的事, 他不会做。
因此他让江寄月选,是与他共度巫山雨云,还是单纯的同床共枕,江寄月两个都不喜欢,但相较于前者,后者显然更容易接受些,于是果不其然地走入了荀引鹤的圈套中。
荀引鹤并不着急,他极有耐心,步步试探江寄月的容忍度,让她习惯他的气息,他的靠近。直到昨夜回来,他抱着她,蹭着她的小腿肚肉都没察觉她有什么直白的抗拒,荀引鹤便知道他的试探成功了。
他等了江寄月许久,也饿了许久,今日还在牢狱里见了血,于是那种撕咬猎物的兴奋感又克制不住地从骨头缝里冒了出来,他磨着尖牙,太想咬住眼前小白兔的脖子,把她叼回窝里。
但是,还不到冲动的时候,行百里者半九十的道理他牢记于心,于是越到起钩的时候越要有耐心,他低声道:“试一试,如果不舒服,随时可以停。我会停的,之前答应了不碰你,我就没碰你,是不是?”
“我不想。”江寄月用细弱蚊讷的声音说。
这和舒不舒服完全没有关系,而是羞耻的问题,荀引鹤骨子里的强势与掌控欲是他无论怎样装温润都改不掉的,或许在保持理智的时候他还知道设陷阱迂回下,但在失控的时候,就会彻底暴露。
所有的姿势里,荀引鹤最爱的是从后面抱着江寄月,如果手边有腰带的话,他还会把江寄月的手背到身后捆起来提着。娇弱的姑娘只能摇摇欲坠,不知何时会彻底跌落糜烂,全看他的善心何时消磨殆尽。
那种感觉,是江寄月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忘记的,她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力,所有的思想与情感只能随着起伏奔涌四泄,她想往下,却得往上,她想要离开,又被拖了回来,甚至连解脱的时候,都要看荀引鹤的心情,而不到最后,她永远不知道最后会以一种让她难堪不已的方式收场。
所以江寄月不想。
荀引鹤注视着她,辨别她的神色中有几分真心,还是仅仅出于矜持,他问道:“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这要让她怎么说,江寄月咬着唇,选择了沉默。
荀引鹤淳淳善诱:“你不说的话,我不知道哪里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改。”
江寄月道:“你可以不做这种事啊。”
荀引鹤道:“难道我们以后都不生养了吗?”
江寄月怔怔的。
荀引鹤很有耐心地说道:“你知道我作为荀家家主,是要考虑子嗣的,往后你进了家门,作为主母,自然要与我一起绵延,再没有主母撂挑子不干,逼着夫君进妾室屋里的道理。难道你想让我之后为了子嗣纳妾吗?”
江寄月道:“可这都是以后的日子了,我能不能进荀家家门都还是个未知数。”
荀引鹤道:“为何总不肯信我。我连世家都敢对付,又何愁办不成娶你进门的小事,何况那日进宫你见到了皇上,也知道我与他关系尚可,便是父亲娘亲不松口,我请皇上赐婚也是一样的。虽然事情有些棘手,但解决的办法很多,我承诺给你的事,哪件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