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映白知道宁容心喜欢看各种类型的偶像剧,但谁都说不好穿越发生在身边人的时候能否接受,就她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新时代高中生也花了好一会儿才接受。
宁淼淼的脸就是铁证如山,宁容心的接受能力没宁映白想得那么差,经过几个回合的基本情况问答,宁容心卸下了一半防备,剩下的是感性和理性在脑中搏斗。
“可是……学生还是得以学习为主啊。”宁容心就是对宁映白目前的生活状态不满。
宁映白立刻顶嘴:“我怎么没以学习为主了,这次年级第五,这学期没跌出过前十,比高一好多了。”
“对对对,我跟您说,我妈以后是x大硕士,我爸也是。”宁淼淼还想搬出她的另一个爹来增强说服力,被宁映白捂嘴制止了。宁映白要被宁容心知道了她以后会玩一妻二夫制,这餐饭肯定吃不下去了。宁淼淼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想说她的院士爹的,宁映白说过当年她高考考砸只去了x师大,又被宁容心加剧冷暴力了几年。
“真喜欢他?”宁容心一点都不相信高中生的感情能修成正果,在她看来结婚生子也不意味着善终。
上学期宁映白和男朋友的交往过了火,被请了家长,当时宁容心就和宁映白爆发了一场争执。宁映白急了眼,把一切推给了去年的那件事,她说她就是想玩就是想找男人上床,宁容心没资格管她。母女俩的关系一再恶化。&59430;圕請椡艏蕟&17597;詀:&120109;&246;&120793;&10109;щ&120167;&297;p
突然冒出来一个男孩要成为女儿未来的伴侣,不信任和不悦感充满了宁容心的内心——不信任来自宁映白感情的突兀转折,不悦来自于宁淼淼的年龄和所处时代的差值,说明宁映白在该读书的年纪就生了孩子,宁容心认为那个男人说不上什么好人。
陈靖阳是有冤也说不出啊。
“也没有……就,还行吧。”宁映白才不想在母亲面前袒露她对男朋友的感情,而且她觉得她对陈靖阳也没有喜欢到要跟家长汇报的程度。他俩还是像一对会上床的朋友。
宁淼淼噘嘴:“怎么只是才行啊!”
宁映白掐了一下宁淼淼的手背。
宁容心轻笑:“带回来见见?”
宁映白都不想在宁容心面前谈论和陈靖阳的感情,更不用说带他见家长了,她被母亲的这句话吓得不轻,因为此话有违这一年多来的家庭氛围。
宁映白也笑:“他啊,他就是一高中男生,别对他有太大指望了,还没到能当人爹或者当你女婿的地步呢。不过他和别人不一样,至少他不会被捉奸在床的时候把责任都推给我。”她话里有话。
说的时候宁映白自己也察觉到不对,她倒是能在母亲和未来的女儿面前大胆谈性,这种差异恰好印证了性给她带来的变故。
梗在母女俩心头的那根刺再次重击了宁容心,她脸色一沉:“你们……”
“对。”无需多言,宁映白知道母亲问的是什么,她快速接上,“你别去怪他,都是我主动的,他只是被我要求才这么做。”
宁淼淼像个不会阅读气氛的人,或者她就是故意在活跃气氛,她拉着宁映白的手臂摇晃,语气夸张:“哇塞!妈,你都护上他了!”
“别闹!”宁映白才没有要维护陈靖阳呢,她是为了自嘲。
宁容心听懂了宁映白所指。她面前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俩人却以母女相称,看样子宁映白早已接受了这一身份,可视觉和听觉的矛盾同时冲击着宁容心。
“姥姥。”宁淼淼挺直腰杆,正视着对面的宁容心,“具体发生过什么我不是很了解,但……这件事改变了我妈多少,您应该是最了解的。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您对她来说也一样啊。我还有我爸可以依赖,可她就只有您一个人,我想在她小时候,您就是她的全世界吧。其实她现在也只有十七岁啊。”
宁淼淼郑重其事地用上了“您”这个称呼,其在x市和z市人的口语习惯里,即使是面对长辈也不常使用。同时显得特别的还有“姥姥”一词,在当地的正式用语是“外婆”,口语里大多称呼“阿婆”。而宁淼淼说的“姥姥”是因为宁映白说她们祖孙叁代用着同一个姓氏,流着同样的血脉,却要被中文里的“外”字疏远,便让宁淼淼用了宁容心故乡的“姥姥”这个称谓。
宁淼淼穿越回到过去,宁映白的性格与气质都与未来时空里的她相去甚远。通过系统,宁淼淼得知宁映白要到了数年后才会变得开朗乐观,她认为真正的突破口在于宁容心,而不是某位男性。
宁容心又何尝没有把女儿的变化看在眼里,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宁映白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是宁容心认知里引以为傲的女儿。宁容心对宁映白身上的改变是有感到过痛心的,但更多的是对那件事的不齿淹没了她。
宁容心没法和宁映白开口说起那件事,就算她会间或意识到当初她说得太过了。
同样,在宁映白眼里,宁容心觉得从性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