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楚凌寒狡黠一笑,朝着鬼伏问:「你以后是打算叫小娘子名讳,还是直呼她娘呢?这问题很重要啊!」
闻言,孟清歌同鬼伏一齐黑了脸。
再怎么说鬼伏心底都认了孟清歌是母亲,若直呼名讳就有些乱了辈份,可喊她娘亲嘛,这其他人怎么看都怪怪的,不对劲儿呀!
楚凌寒这问题还真问到了点上,够深奥。
「咳。」鬼伏不自在地清了清嗓,目光瞥向孟清歌,决定将这问题丢给她。
孟清歌顿感尷尬,脸都僵了。
她努力平復情绪,笑道:「要不你还是唤我清歌罢。」
别开玩笑了,她一个未婚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让这么大一个人喊自己娘?这便宜佔得不只一点儿大呀。
「听你的。」鬼伏也赞同这个决定。
楚凌寒皮那一下也开心了,继续讨论正事:「所以呢,你南下不?」
孟清歌叹了口气,还是拿不定主意。
见状,鬼伏提议道:「不然这样吧,本座派人替你往皇宫送封信报平安,顺道看看你亲人,这样你心里也踏实。」
闻言,孟清歌点头应了。
「还有,你此番南下,本座也得同行。」鬼伏说。
「为什么?」楚凌寒不乐意了,脸上写满哀怨。
对于他的不满,鬼伏只斜眼睨了他一下,就说:「本座护母亲南下乃是职责所在,出于一片孝心,你个外人意见倒挺大。」
「你!」这番话愣是把楚凌寒噎得说不出话,满腹牢骚只能往肚里咽。
「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点。」孟清歌揉揉眉心,又道:「鬼伏,劳烦借纸笔一用。」
鬼伏頷首,转身就去准备。
眼见孟清歌如此理所当然地使唤在外令人闻风丧胆的鬼伏,楚凌寒的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来来回回数次,不由乐笑了:「你行啊,这么快就摆上为人母亲的架势,了不得、了不得。」
这下不用怕了,论辈份上他可是小娘子的朋友,着实压了鬼伏一头呢!
听楚凌寒如此揶揄自己,孟清歌横了他一眼,不怒反笑:「只要不输人,我儿子打架我可没在管。」
楚凌寒听了一愣,默默搓了搓鼻子。
古人诚不欺我,都说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此话当真不假。这女人惹不得啊,这么快就找来一个大靠山,以后哪还有他说话的份?
楚凌寒想想就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