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择路往这边跑。
来一个付月敲一个。
把新来的三个也铐好,她才彻底进入别墅内。
惨死的人摆了一地,虽然是谭俍的杰作,也是自己的谋划,但是付月还是差点呕出来。
谭俍正握着瘦男人的脖子,注视这一切的王赫连连后退。
付月迎面撞上,给了他一棍子。
“等一下!”
谭俍的指甲已经嵌进瘦男人胸口,听到付月的制止暂时停下。
“多留些活口,”付月微微喘气,“审讯一下。”
如此,他就嫌弃地把瘦男人丢开撞到墙上,后者当场晕过去。
手铐没了,只能用粗麻绳将人绑好,又在谭俍的帮助下将外边铐着的人也都弄到一堆。
刚才的混乱吵闹的空间瞬间感觉安静下来了。
谭俍站在客厅里,揣着手看付月。
付月打开一楼两个关上的房间门,第二间才是关着人的那个。
近二十个男女老少挤在里面,手脚都被绑住,这两日连吃饭都没解开过,是如同狗一样舔的。
还有几个人受了伤。
刚才外边动静那么大,他们知道该是发生了什么,心中不停祷告,祈求老天爷,一定要如他们所想那样。
直到付月打开门,他们一看清楚人,忐忑的脸上顿时全是喜极而泣的激动,口中骤然“呜咽”痛哭出来。
付月来不及多管,离她最近的就是暖暖的父亲,一个有点孱弱的中年画家。
他最靠近门,平日外边那伙人有什么事,他都能先替里头的挡一会儿,也因此换来女儿的一丝生机。
“暖暖在我家里睡了。”
付月用刀划开他的束缚,顺便交代了一句让他放心,后者哭着激动点头。
“李井。”
付月想找个主事的出来,唤了声人
“呜。”
很轻微的一声回应从后边传来。
“怎么了?”
其他人呜咽示意付月往人群后面看。
付月走过去,就看到李井脸被打成猪头,奄奄一息躺在墙边。
“把暖暖放出去的事,被他们给发现了,他们就把李井……打成了这样。”
付月嗓子哽得慌。
“我那儿还有些药,等下拿过来给他治疗。我先帮你们松开,外边场面有点血腥,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见到……也不要表现出攻击性,他不会伤害你们。”
众人明白付月说的谁,一时都有些沉默,一个年轻孕妇抽泣中小声倒了句“谢谢”。
“楼上还有几个被她们绑来的女人。”
孕妇的话没说完,李井挣扎着睁开眼。
付月本来就在他边上,他气都呼吸不及,低声开口,
“主卧……也有……”
段小彩的名字还是他末世来了之后才知道的,特意开口并不是如故事里那般,几日同甘共苦后突然爱上谁谁谁了。
他这样滥情花心的,也难有谁能成为他的唯一。
只是那个女人,真真是一个——
李井想竖起大拇指比个赞,但是手都抬不起来。
总之,没有段小彩牺牲和挑拨离间,在场的他们,谁都活不了。
《羊脂球》的故事都知道,李井不想有人这样付出后还得不到好报,率先给周围这是几个人表明他的态度。
孕妇也连忙补充清楚段小彩的位置,害怕付月听不清李井的话。
“好的,我知道了。”
出去,谭俍冷冷地站在阳台,没有人敢去打扰他。
付月带着孕妇上楼,先找到了那被关在一起的六个女人。
她们状态都不算好,有一个精神还出现了问题,孕妇看得心绞,留下眼泪。
“得救了?”
一个女人靠着墙,面无表情地问进门的两人。
“嗯,”付月脸上从踏入别墅开始就很冷静,“还能起来吗?”
“还行。”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似是麻木了,唯有一人在答。
“我叫下边的人烧些热水搬到二楼两个洗浴间,你带着她们洗个澡,兰姐——”
付月转头吩咐孕妇,
“你留在这里帮她们,隔壁就是衣帽间,你取六套衣服,保暖些的,这几天天气变冷了。”
这栋别墅是末日初临那日和付月一起去唱k的朋友的家,付月以前来过,清楚一些布局。
至于朋友,变成丧尸了。
“好。”
“我去主卧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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