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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霓堂和李长寧一开完会,在家中吃了个食不知味的年夜饭后,就双双约定在何家见面,顺道把何君顺和何君妮也叫到书房来。
「小妮子,我问你,你和edward是不是真走不下去了?还有啊,你在上海都干些什么啦,怎么惹得你丈夫那么不开心?」何霓堂一见兄妹俩出现,也不等李长寧示意就赶紧问话,自己的孩子还是得自己教训,总不好等外人开口,这道理谁都清楚。
何君妮都还没来得及给长辈打招呼,就被自己父亲一连串问题噎住了,她可是父母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家小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公公的面前,脾气一上来,何君妮也不给李家面子了。
「爹地,您这大过年的说的是什么话呢!你可以问哥哥啊,明明自从结婚后让我住酒店的是edward,天天见不着人的也是edward,我都不晓得我到底嫁给了谁,是空气还是个招牌。人家这么对你女儿,您一点也不心疼,看来我们何家10的股权是太好拿出手了吧,人家才会这么看不上眼。」
何君顺倒是拼命在一旁眨眼暗示自己的妹妹不要再说了,可是偏偏何君妮是个心高气傲的女生,她可以忍耐自己丈夫对她的无视,但是如果对方要跟她鱼死网破,她也不是不能奉陪。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看看你有没有一点做人家媳妇的样子,我和你公公都知道你在上海的夜生活是什么样子,给我们何家和李家丢脸丢尽了!」
「哎,何兄,有事好好说,先听听charlie怎么说。」李长寧相信旁观者清,顺势把球做给了何君顺,没想到不做还好,一做更不得了。
「先恭祝姑父新年快乐啊。您问我他们两夫妻的事情,者个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我们外人嘛,怎么好意思去搅和。一个是我表弟一个是我亲妹妹,我帮哪一边都不对呀。」说完还很无辜地眨眨眼,把在场的李长寧和何霓堂气了一把。
「废话!有说等于没有说。我问你,你妹妹在上海的事情你都知情?她是不是每晚流连酒吧不回家,还被人拍到视频丢脸丢回香港来了?现在人家edward要跟她离婚了,你自己说你还有脸做李家的媳妇吗?」
听到心爱的表哥要跟自己离婚,何君妮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尖声吼着,「离婚?他凭什么要说跟我离婚!他自己有没有做到尽丈夫的义务?每天不见踪跡,我连煲好了汤也不晓得要送去哪里,爹地啊,我们还住同一栋酒店呢,您和姑父如果那么厉害,倒是教教我还能怎么做啊?」
李长寧和何霓堂本就心知当初是赶鸭子上架,逼迫李烟宵娶何君妮的,婚后要是李烟霄肯给何君妮好脸色才怪,但是能做到日日不回家不见面,甚至安排自己和妻子住酒店的这种丈夫到还是头一次见。李长寧也听出了媳妇话中的哀怨和悲哀,加上何君顺远远投来责问的眼神,搞得他这作人公公的也脸上无光。
这桩婚姻本就建立在利益交换上,现在李烟霄牢牢握有李氏集团逾六成股,谁也动摇不了。他只是主动放弃何家利益和与何君妮的婚姻,说好听点是妹有情郎无意,说难听就是李烟霄过河拆桥。
但是反观这几个月来是何家因为李氏集团推出的专案,和打出的公主与駙马爷形象获益,男主角李烟宵则是收穫了一个媒体形象极差的夫人,所以看起来,和何家站在一起,反而不利李烟宵。
「谁也没说过日子就容易,小妮子,你已经嫁入李家,就要多为李家着想。从今以后那些上酒店的日子就收起来吧。」
何君妮越听父亲对她说的话越委屈,拿面纸擦了鼻子和眼泪,「我怎么没有为李家着想了?我就是事事为表哥着想才每次喝完酒了就直接回家,不信你问哥哥。爹地,我不管,您也知道我这辈子只想嫁给表哥一人,既然10人家看不上,您把我的股权也表哥好了,反正男人嘛都是要拚事业的,我只想要在家替他相夫教子就开心了。」
一听女儿要把自己的股份送给外人,何霓堂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却又不想当着李长寧的面前讲得太明,「荒唐!公司的事情是你随便说了算的吗?我们是正经的上市集团,很多事情还要经过董事会同意,哪容你在这边大放厥词!行了,你们先去找你妈咪吧,剩下的我跟你姑父商量就行。」
何霓堂实在害怕一双儿女不晓得还会在外人面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打发他们走了。
李长寧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这些联姻的家族比面上是亲戚,实际上还是利益为先的。更何况他的妻子,也就是何霓堂的妹妹,早就不在人世间,所谓人走茶凉。说实话何家愿意拿10股权给李烟宵,讲穿了就是何君妮的聘金,这笔钱给谁都是给,李长寧也知道这并不是专门为李烟宵准备的。
「哎,长寧啊,让你看笑话了。女儿没教好,都怪我跟他妈咪太宠他了。」
「女孩儿嘛,还是宠一点好。哪像我们家雨霄,长年看不见人,这次过年也只是发了个简讯给我拜年,你说,有这种女儿的吗?」
「唉,都是儿女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