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对离越的反抗和惧怕,离越也无法停止对他的征伐,所以祈言会不断的陷入这种状态。
心理医生委婉的告知离越,在房事上可以稍有节制,不要那么激烈,应以疏导为主。翻来覆去就是一个意思——强扭的瓜不甜,人家不愿意您也不能总是霸王硬上弓啊。
那时的离越闭着眼幽幽的笑了,缓慢而又残忍地道:“愿不愿意不是他说的算。”
“他迟早得习惯。”
习惯什么?习惯被您压在身下,做您的玩物么?
心理医生没敢问出口,但在心里却对那个纤弱的少年感到隐隐的怜悯。
遇到谁不好非要遇到这个大杀神,等到男人腻了将他放回去的时候,还不知要疯成什么样子。
怀里的人在离越耐心的安抚下逐渐停止了战栗,但却仍旧埋首在他脖颈间,呼吸炙热,连带着离越的身体都隐隐热了。
他贴在祈言耳边低哑的轻笑,“记吃不记打……”
刚才在床上哭的喘不过气的是他,现在往他怀里钻的也是他,到底是害怕还是求饶?
离越狎昵的往上挺了挺腰,坏心眼的用胯部去顶弄祈言的腿根,祈言惊慌之下缩的更紧,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脖颈,发出小声的呜咽。
趁着他恍惚懵懂,离越占足了便宜,在他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才开始漫不经心的清理污浊的身体。
宽厚的手掌在光裸的身体上游移着,一点点将那些干涸的精斑清洗干净,而随着他逐渐向下的动作,祈言又开始不安的挣扎。
“不……”
离越很轻易就制住了他的挣扎,一只手包裹着他的一双细腕,不容拒绝的用双膝顶开他的腿,指尖在那柔软的穴口刺探着,然后毫不留情的插进去。
“呜……”
祈言发出一声颤抖的嘤咛,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背脊紧张的绷紧,随着手指在体内的旋转抽插,不时的战栗拧动。
耳边是隐忍委屈的哭腔,实在忍不住时,那一口尖牙泄恨似得咬在离越耳廓。
离越嘶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呵斥,“松开!”
被男人冷厉的态度吓到,祈言委委屈屈的松开嘴,却仍是哽咽着在他耳边发出难耐隐忍的喘息。
离越被他哼哼唧唧的声音搅弄的浑身火起,三两下将他体内清洗干净,就抱着人走出浴室。
宽大的浴巾兜头将祈言裹在里面,直到这时,祈言才感到一丝微薄的安全感,老老实实的缩在里面,任由男人抱着,重新将他放回床上。
躺在床上没一会,他就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却死撑着不肯睡去,缩在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来,眼睛半闭不闭地,还在偷偷觑着离越。
机警又敏感。
离越拉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咬一口,喑哑道,“小东西……”
祈言被他低沉的声音所惊吓,潜意识的感到危险,于是不敢再看他,整张脸都缩进被子里,在被下悉悉索索的团成一小团。
离越好整以暇的看着,直到那一小团彻底不动了,这才探进被下,摸到一只纤细的腕子,拖出来。
他捏着这只细瘦的手腕,放在自己掌心翻来覆去的摆弄,将每一根手指撑开,然后和他十指相扣。
陷在睡梦中的人不安的挣了挣,却被紧紧的箍住,最后只能委委屈屈的放弃挣扎,再次沉沉睡去。
离越眼眸沉沉的看着他们紧密相扣的手,半晌,从枕下取出一个古朴精巧的木匣。
打开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镶金兽首白玉镯。
金线蜿蜒缠绕,首尾相连处嵌着一颗莹绿的宝石,在晨光下泛出丝丝缕缕的幽光。
离越摩挲着白玉镯温润光滑的边缘,眉眼低垂,将镯子一点点套进祈言的手腕。
耳边突然响起父亲曾经在书房对他说的话。
“拿去,以后交给你的女人。”
那时他万分不屑,难得多瞧了那小匣子一眼,却也是很快就转开了视线,语气嘲讽。
“留着给你的情妇吧。”
他的父亲像是被气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离氏家传之物,只传给每一代的当家主母,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配得上。”
离越当时并没当回事,转头就把这赋予特殊意义的镯子丢到了保险柜。
谁能想到这次来找祈言之前,竟鬼使神差地带来了这个镯子。
他坐在那里,执着祈言的手腕,衬着窗外晨光细细打量那古朴典雅的镯子。
没人知道,在这一刻,离越的心里徒然升起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隐秘情绪,让他愈发觉得这镯子戴在祈言手腕上,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异常好看。
他越看越觉得喜欢,情难自己。
许久,他低下头,在那微凉的手背上落下滚烫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