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手给逮住了。来人生得高壮,声音更是传得高远:“兄弟你喝了多少,这可是我男朋友。”
周边浑水摸鱼的人都震了一震,将目光投注过来。
那男学生也被吓到了,酒醒了三分,却要装醉,疯疯癫癫地走了不至于折了面子。
周楹见人走了,正要绕过来人出操场,却又被拉住了。那人瞧着人高马大的,方才的声音也震得人发慌,此时却伏低做小:“楹啊,你还在生我气吗?”
声音虽小,却也足够近处的人听见了。只听得那几个的倒吸凉气声停了,周楹才冷淡地回复:“这又是哪里的话,你帮我赶走了那个酒鬼,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李世欢。”
李世欢腆着脸笑了。
他便是那个开学揽了志愿者的活,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体育生头头。
他算半个省级运动员,伤了腿后回归体院,当个不大不小的学生干事,在班上很有人缘,在院里也是排的上号的人。
李世欢身形高大,长得也不赖,是很多小女生心里的男神之一。这帮人伙同李世欢的初高中同学,把李世欢的初恋到现任扒了个遍,也没见他有什么所谓的男朋友。
……竟然是周楹?怎么会是周楹?
李世欢放开了扯着周楹的手,转而张开了双臂,像是愧疚:“我知道错了,你看我这些天都没来烦你。楹,你就不想我吗?”
夜跑的歌换了一茬,是很温柔的情歌。
群众等得望眼欲穿,才见冷淡自持的周楹在温柔如水的情歌声调里,将自己倚进了李世欢的怀里。
一出柜便是连带着名头响当的男朋友,还是在人流不小的夜跑操场,虽说是巧合,却也足够观众朋友们说道个几天了。
而霍雨前快疯了。
那一时他就缀在周楹身后的夜跑队伍中。他从前还因为步调过快和周楹撞上过几回,后者只是冷淡地回复着自己的道歉,不外是“没事”“不用道歉”这样的话,多一个字也不肯怜惜给自己。
那个好死不死的醉鬼拦住周楹时,霍雨前已经准备出来赶人了。
却慢了一步。
听到“你就不想我吗”时,他恨不得将李世欢的双手反剪了。
这其中的含义,只有周楹知,李世欢知,霍雨前知。
围观者众,却无一人知道,那冷淡的周楹,会坐在李世欢脸上,在李世欢的唇舌侍弄中放下身段,高潮迭起、放荡不堪。
体育课是大课,排课老师脑子抽了的话,四院一起上的可能都有。霍雨前这一届还好,只抽了一半,是他们院和隔壁艺术学院一起。
开学接人产生了误会后,平日里仅有的几个照面周楹都是冷落而疏离的。
虽然霍雨前本人不想承认……可他对待周楹的态度是可以称得上“落荒而逃”的。
他知道对方成了所谓的院花,本人性格冷淡,说话能省则省,而且是单人寝,出入也没有什么相伴的同学。
之后更是见不着了,体育课于霍雨前而言倒是仅有的能远远看周楹身影的时机。
不过他觉得也无所谓是否能和大美人接触了——即将毕业的学姐艺高人胆大,直接向霍雨前告白,当天就带着刚成年的学弟去开了房。
假日里他们在旅店厮混一整个白天,夜晚倒是装作好好学生回了学校。
后来听人说,自己和学姐确定关系的那天,好些他的迷妹都发朋友圈说失恋了。
那段时间他已然忘了与周楹的不大不小的纠葛。
虽然也没人知道他肉体上和写作女友读作炮友的女生们结结实实地碰撞的同时,心里还装着一个男人。
直到某节体育课——
打网球的几个男生手贱,非要把一袋网球都打出高墙外,那里正是一片混乱的田地,杂草丛生。
老师笑骂着让几个男生去捡,霍雨前悄默声开溜的时候被指名道姓:“哎!那个帅学委,我记得你,霍雨前是吧,你也给我去捡!”
霍雨前:“……”
在男生们“怎么爬墙比较容易”的盘算中,霍雨前默默拿着袋子,抄了鲜为人知的小道,下了沟渠,路过体育室时他听见一声闷哼,粗声粗气的。
球散落在各处,不过捡起来也容易。
返程时,体育室里发出声音的人已然换了一个。
还伴随着桌子的响动。
那个人在呻吟,在说:“李世欢,啊……你慢一点……舔太深了……啊啊……”
嗓音甜腻,哪有平日里的半分冷淡。
体育室小小的,有三扇窗,一边窗对着荒田,一边窗枕在高地,能正常见人的那一面终年拉着帘子,如非从高地那面下的沟渠过来,是看不见里面情形的。
霍雨前比来时更安静地离开了,然后他请了假,又小心地回去那窄窄的沟渠上,自虐似的听着周楹的呻吟声。
他的性器从听见周楹声音的那一刻就硬了。
舔弄的声音并不真切,只有李世欢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