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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边看花灯边弄穴(2 / 4)

没多久,陈元卿走出府来。

几个轿夫和宝珍忙低身行礼。

陈令安上下打量陈元卿几眼,虽仍穿着一成不变的直裰和大氅,不过却在发间簪了朵翠叶石榴金花。

她瞬间笑盈盈先开口:“二郎这会儿出门可是要去看花灯,也不知道是与哪家娘子,母亲正烦着你的婚事呢,让她知晓了定然高兴。”

“你管好自己的事便罢。”陈元卿有些意外在这儿见到她,淡淡应道。

“你当我愿管你。”陈令安甩了下袖,忽压低了音,“看在姐弟一场我给你个忠告,莫要把母亲当傻子糊弄,等这正月过了,她可再由不得你忽悠。”

什么道士,什么龙阳之癖,恐都是他故意弄出来的幌子。

说罢,也不管陈元卿如何,轿夫帮她打起轿?,坐着离去。

陈令安每年上元节这时候固定都要出门,街上人头攒动,灯火通明。武怀门附近更是由官家亲令人搭建灯山,“诗灯”、“彩灯”、“绢灯”、“水灯”不胜枚举。

旁人都是来看花灯,陈令安却不是。

武怀门外搭了个台子,这会儿时候尚早,几个穿着青黄色紧袖衣的娘子正盘腿坐在木台上。

见陈令安过来,其中个唤作“赛六娘”的妇人站起身走来笑道:“娘子,您今日果然又来了。”

陈令安掀了帷帽看向她,也笑着:“六娘近来可好?”

“如何不好,托您的福,我今年还收了两个丫头,原要叫家里卖了,我问了她们意愿,便让她们跟着我做事。”赛六娘道。

赛六娘坊间小有名气的女相扑手,每年正月十五,这武怀门外艺人众多,其中最叫人稀奇的就是女子相扑。

陈令安看着台上,果真有两个略青涩些的小娘子:“怎的不见三娘?”

“绣三娘去年嫁了人,夫家嫌她当女相扑有伤风化,便不再来了。”

陈令安一怔,又笑起来:“嫁人了也好。”

“好什么,您是不知道,原先她存了些银子都被夫家搜刮干净,如今禁在家中也没别的进账,整日忙着活计伺候公婆还遭人白眼。”赛六娘不免连连叹息。

这周围人渐多起来,赛六娘说道:“娘子,我先去准备了,今年我想着也在融合坊赁个地儿,省得到处奔走,届时您定要来看看。”

“那是自然。”陈令安看了宝珍眼,宝珍递了个荷囊来,她从里面摸出锭金子递过去,“算是我一片心意。”

“哪敢再教您破费。”赛六娘推辞道。

陈令安劝说道:“收下罢。”

赛六娘与陈令安相识数年,虽不知道她身份,可也能看出她该出自高门绮户,想了想还是收下:“多谢娘子,您既出了资便算合本,到时我把契书给您留着。”

陈令安看了看她,心想赛六娘果真是个聪明人,不说赏赐,叫她算作合本,这对赛六娘来说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不过她并不介意这点子小事上遭人利用,隔了瞬点头应下:“也好。”

宝珍对娘子应下跟人合伙开女相扑馆的事见怪不怪了都,待台上开始表演,台下一片喝彩之声。

陈令安正瞧得入迷,连宝珍离开了都没注意到,等过了些许时候,身上狐裘让人轻扯了扯:“娘子。”

她扭头看去,原是宝珍在唤她。

“娘子,挤在这儿终究不妥,不若去太清楼问问可还有位置了,还能歇歇脚。”宝珍冲她挤眼,指了指旁边酒楼。

陈令安明白过来,再往旁边瞥去,赵邺身边那黄门王守英可不就站在人群中,她伸指一点宝珍眉心,训道:“你这丫头,下次谁跟你搭话都不要理。”

宝珍也难办,那位身边的人召见,娘子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她不行。虽说娘子今儿已特意戴了帷帽,可是哪里挡得住有心人。

陈令安仰头往太清楼上瞧去,那处并未点灯一团黑,似模模糊糊印出个人影,那人便藏在黑暗里,是男是女都辨不出,更别说面容。

陈令安冷哼一声,抬脚往太清楼走。

听到她人上来的声音,二楼包间门早打开,赵邺亲点了灯迎她进来,笑道:“你倒是喜欢看这女子相扑,数年都未变过。”

“赵三,这样的好日子,你怎的会在这里?”屋里燃了炭火,宝珍自不会跟在她后头,还是赵邺接过她身上狐裘挂好。

所谓好日子,便同花朝节差不多,有点男女约会的意思在里头。

但看陈二郎今日出门那满脸掩不住的春意,还有头上那枝多子多福的石榴金花便晓得了。

赵邺知道她会来,今儿个在太清楼等了两三个时辰,陈令安刚到武怀门前他就见着她,纵然她戴着帷帽他也能一眼认出她。

不过还是不忍坏了她的兴致,生生忍到这会儿才让王守英下去请人。

“说来倒是巧,我刚出来没多久,就在楼上看到你。”赵邺看着她说道。

陈令安根本不信,手扇了扇风道:“屋子里怎这么热,赵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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