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摧折太过。”
撂下这一句话,苏慕白走出门去,试图把门锁好,又意识到方才进门时几个人是破门而入,那木门根本关不严实。不由得皱了皱眉,叫人来修,又带着满脸通红不肯讲话的苏映雪走了。
修门的工人很快叮叮咣咣地把门钉上了,又重新装了锁,恭敬地在门内留了钥匙。江凛下床确认了一下门锁,确定关好了,又回身把链子重新交到季寒城手里,由他牵着。
眼见着碍眼的人终于走得干净,屋内又恢复了安全清净,季寒城长长出了一口气,狠狠一扯链子,把江凛整个人拽得摔到自己身上,这才又往床上一仰。
苏天亮这件事勉强算是解决了,然而更麻烦的事却找上门来了。
听懂了苏慕白打算把苏映雪嫁给他,又打算让更多的年轻狼族脱离主山的这个意思,他也多少明白了苏天亮针对他的缘由。
不想娶。但是很难开口拒绝。
头依旧疼,只是眩晕得好了些,不像刚进屋子时觉得四面八方的墙都在一起转。
闭着眼睛缓了许久,季寒城才终于低声问:“苏慕白说的婚事…你怎么想?”——他知道以江凛的身份,他没有办法对此有什么意见,但他就是想问。
甚至明知道江凛给他的答案他不会喜欢。
“…”江凛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依照内心所想给了答案:“我觉得也挺好。苏家主是真心想和您合作,苏小姐人品也正直…”
“你觉得我该娶妻?”季寒城的声音里明显夹了火气。
“您迟早要娶…”
话没说完,他被一脚踹下了床。
“跪着!”
季寒城的声音里潜藏着压抑的暴怒,像是岩浆翻涌的火山口,潜藏着触目惊心仿佛要把血肉霎时焚成灰烬的疯狂。
江凛没说话,在内心叹了口气,乖乖跪着了。
“脱了!”
他一边默默解衣服,一边想,这小子可能比刚才动不了的模样好点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季寒城为什么一瞬间发这么大的火——但他又能说什么呢?
“别娶苏小姐,和我谈恋爱就行了”?
这话也轮不到他说吧。
再说,对于季家来说,这个联姻的机会确实不错。这几次见了苏映雪,他也觉得这女孩本质不坏,有胆子有正义感。这几天的事情也说明了主山内部争斗不稳,苏慕白如果确实想放权到外家——借这个机会拿点权柄,当然是好事。
要变革,总要有变革的实力。这是难得的扩充季家实力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也代表着与苏家更多的联系,更多的掣肘…但仍旧是可以考虑的事情。
但是…江凛心里默默苦笑,季寒城喜欢他干什么呢?这两天自己也是越来越过线,玩得像热恋期的小情侣一样。季寒城年轻,恋爱谈得上头,他怎么也跟着疯了。
耳中听到了季寒城踉跄着起身,去柜子里翻东西的声音。——给黑狼少主准备的居室,柜子里当然多少准备了些物件。
试手感的破空声很闷,听起来像——
“呃嗯。”他身子猛地一抖。臀上传来一记激痛,击打的清脆声响之后,锐痛就转得沉闷,是范围比鞭子更大的痛楚。
竹板之类的东西,打得挺狠。
除了打给别人看的例鞭之外,季寒城近来很少当真打他。这次…
唉。打吧。江凛也觉得自己挺该打的。
眼见着这人又无比乖顺地塌下腰,抬起臀,给他摆了个很顺手的揍他的姿势,季寒城却愈发觉得一股郁气恶狠狠地往脑门冲。
他是真不在乎?
他就是真不在乎!
戴着罪奴项圈不在乎,挨打不在乎,被羞辱不在乎,自己要娶妻他也不在乎!
这场难推的婚事,被压得喘不过气的只有他一个人!
是,江凛忠心,可信,情绪平和,让他安心——可这么个人,他就是什么也不在乎!
手里拿的是一根一尺来长的戒尺,木制的,抽在屁股上一瞬间发白下陷,随即肿起一道红印。
在双臀上横七竖八抽了十几下,季寒城又咬着牙,低吼:“罪奴侍寝应该打哪里?腿分开!”
江凛沉默了一下,没动。
季寒城狠狠一脚把他双腿踢开,一板直直地顺着他的臀沟抽了下去。
季寒城手劲本来就大,今天整个人本来就处于血脉发作不对劲的情况,又加上气冲脑门,这一下简直要命,江凛“啊”的一声痛呼,身子往前一扑,几乎摔在地上。
妈的这也太狠了!
他疼得眼前有点发白,戒尺又暴风骤雨一样冲着那要命的地方猛抽下去。
又挨了十几下,每一下都叠加一次痛楚,锐痛,钝痛,肿痛,疼得眼前发白发黑,挨打的地方疼得发木,江凛知道那儿绝对肿了,至少得肿上两三天,估计上厕所都要出问题,更别提……不对,更别提这小子今天不可能饶了他。
本来想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