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称公司假期仅一周,父母并未生疑,只是离家后带的东西又多了几袋。
假期租不到房,宾馆旅店价格翻了一倍,又在毫无收入来源的待业期,花钱如流水,若不是迫不得已吴难绝不会再踏进公寓楼。看着对面紧闭的大门,暗想或许正接受治疗的人大抵不会再出现这里,担忧于是变得多余。
在家待了几天,几日都无动静,突然在某天晚上收到面试的邀请,喜出望外的通知吴难打开卫浴的花洒,逐渐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至脚下。面对镜子仍心有余悸,但心理暗示起了很大作用。
在发间揉出泡沫,顺着掉落的一缕额发沾到眼角,辛辣刺激迫的吴难紧闭双眼。湿水干涩,好不容易睁开眼,眼前尽是一片模糊,无奈只能半眯起找挂钩上的毛巾。
恍惚间,有什么幻视一闪而过。
浇冲在胸前的热水……从身后突然穿过一双手,大掌覆在平坦的胸部开始抓揉,乳首被捏住往外揪拽,稍稍刺激下就会变得立挺,曾经内陷的畸形虽然不如另边大,却因一直被吸,变得小小的突出平面,很是饱满……水流滑过奶尖,像指尖撩拨,引得颤栗。
这副身体被玩弄的太过敏感,他们在这里做过的一切随着热气的白雾升腾开始慢慢浮现。两具身躯前后摆动,高大的紧贴在单薄的身后,密不可分,腿间的暗色亦是如此,夹在双腿缝间的肉头上下交叠,彼此亲昵的依偎。
前面翘起来了,吴难情不自禁握住撸动,本能挺着腰杆往手里送,往复活塞式的抽动,在顶端收紧刺激龟头,一股股急聚集于下腹,吴难喘着气加快速度,不自觉绷紧屁股等待高潮喷出的瞬间……
已经到达顶点,仰起头不断呼出热气,剧烈颤抖后却硬生生止住于此,大口吸进的空气也尽数咽在喉口。
身体蚂蚁啮噬般又痒又麻,为什么得不到舒缓,释放的前一秒被折磨截止。龟头的感受器最为丰富,容易达到高潮,吴难转用手指轻轻摩擦肉头,打转冠状沟,明明已经胀满,不断充盈着即将要宣泄的能量,可无论如此都只到这里为止。
没有快感和慰藉,变的越来越焦躁干渴,像得不到满足的虚空。
后面很空……
吴难被这样的想法骇了一跳,他立马关掉水,身上还滑着泡沫,四周只有烟雾缭绕,冷空气开始袭来,那股燥热这才勉强压制,看眼胯前垂下的疲软,却觉得根本没有结束。
新环境的未知,社交的烦恼和身体的变化,对于隔天的安排等诸多因素引起短暂的植物神经紊乱导致无法入睡而失了眠,面试的状态也不佳,面试官的一句‘等通知’吴难心底大概有了定论。
昏昏沉沉的回到家,不曾想过见到了意外的人。
……
这天吴难在猫眼里看了很久,才犹豫着打开门。
“吴先生,非常抱歉打扰了,看见门缝里透着光,想也许您还住在这里。”秘书当着面瞥了眼腕上的手表,目光并未转向其余地方,而是正视吴难。
“少爷复发后的情况愈发偏激,情绪极端,拒绝交流,症状变得比以前更为棘手复杂……”说到这里,秘书故作扶正穿戴刚好的手表,“……几天前他甚至试图从四楼跳下去。”
“只能依靠安眠药和注射营养药剂,精神在一天天下降。”他想了想,“您说的没错,最好的医疗资源面对精神疾病只能起到辅助治疗,萧总……提前的机票……您能见一面小少爷吗,哪怕能吃点东西也好。”
闹剧发生,他们的关系不难猜。
然而吴难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没有解释太多,在相顾无言后秘书哀叹口气,转头从他人手中接过纸袋递在吴难面前,“手机,钥匙,还有相机,或许您会需要这些。”
关上门,吴难接过纸袋发了会呆。
并未设置密码的页面干净简单,吴难挑开卡槽,将背面的卡片交换位置,输入萧胜的生日后一下就解锁了手机。
被激怒后勒令出来。
酒店的定位,脖颈后的抓痕。
学校公厕里的检查。
快递和已经丢弃撕剪成破布的裙装。
数不尽的言语骚扰和参与其中的性爱视频。
吴难一条又一条点击永久删除,他知道备份或许不止一份,但眼前的屈辱不该再出现。时间追回到暴雨夜的那天前,信息越来越少,只剩下几段苍白文字。
它们没有让人遗忘的本领,有些往昔的碎片还是开解。
今天是我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四点器材室,见一面吧,好。
……
在被喊去帮忙的器材室里说出了不认识,“你给他上了多少次,知道他背后怎么整我的吗!”余光里的重击踩在躺倒地上人的胸骨上,当时贴门站被吓的无法动弹,惶恐不安和无故牵连的威胁,“我就当他是没认主乱咬人的狗,今天先放过你。”不敢报警却得到变本加厉的伤害,说了无数次没有违抗,以及那句,厌恶的不认识。
树影巨晃,暴雨劈面横扫在窗上,